才故意做张做致,博人同情。真是心思阴毒,想要破坏我们的父子关系,和她娘一样,都是不知廉耻的货…… “孽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许绍一边训斥许言辉,一边问道。 一旁赶车的下人吓得浑身哆嗦,居然从车上滚了下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已。 另外一个下人赶紧从那倒地的下人怀里掏出一根小木棍,塞到那口吐白沫的下人嘴里咬住,回头对许绍跪着回报:“老爷,张老三有癫痫。他这是又犯病了。” 赶车的车夫居然有癫痫。这司马府真是慈善人家,不拘一格用人材。 杜恒霜轻轻哼了一声,很是不屑。 许绍挥一挥手,“赶紧抬回去。以后给他派个轻闲点的差事,赶车这样的力气活儿,不适合他。” 许家的下人应了,把犯了癫痫的张老三抬了下去。 “司马老爷,可否让我家钱伯做车夫?他是赶车的好手。”杜恒霜轻描淡写地提议道。她和杜恒雪跟着方妩娘嫁到许家四年多,洛阳城里面世家大族就从来没有给她们俩下过帖子请她们出门做客。今日这一次,还是头一遭。 杜恒霜记得爹爹杜先诚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事若反常必有妖。 所以在杜恒霜看来,这穆侯府专门给她们姐俩下帖子,肯定是有原因的,绝对不会是因为穆侯府刚刚搬到洛阳,还不熟悉洛阳城的情况。 她知道,穆侯府是昭穆九姓之一,前不久还是王族,如今也是封了侯的达官贵人。别说这样的百年世家要请客,肯定是多方调查客人的情形,才能拟订请客的名单,就说像她们杜家这样小小的商户之家,刚回洛阳请街坊邻居吃饭的时候,还好好跟别人打探了一番街坊邻居的情形。比如张三家的媳妇是不是跟李四家的堂客不对付,请客的时候,不能让她们俩坐在一个桌上,等等。 平民小户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王公贵族?怎么会不知道她们姐妹俩尴尬的情形? 而知道这些事情,还要专门请她们,这醉翁之意的后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今看到许言辉的作态,杜恒霜不由在琢磨,这件事,是不是许言辉给她下的套。目的是要在洛阳城的达官贵人面前羞辱她。 羞辱她不要紧,可是要牵连到自己的妹妹…… 杜恒霜在心里冷笑一声:那就走着瞧,看看最后是谁最丢脸! 杜恒雪生怕不能出门做客了,连忙凑到许绍身边,仰着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央求道:“爹爹,让钱伯赶车吧,他赶得又快又稳。没有他,我们肯定赶不及了,岂不失礼?” 许绍对杜恒雪怜爱得多,闻言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笑着道:“行,既然是雪儿求情,我就给雪儿一个面子。”对杜恒霜看都不看,倒是让许言辉心里好过些,觉得又捡回了脸面,脸上也不那么阴沉了。 许绍故意给杜恒霜脸子瞧,眼角的余光却在不断打量她。 杜恒霜脸上神情一点都没变,依然是淡淡地,就连以前藏不住的那股对自己的怒气都看不见了。 许绍暗暗点头,“是个能扶得上墙的。”又看了自己的大儿子一眼,挥手道:“快上去吧,等会儿赶不及了。”说着翻身上了马,算是默许钱伯去赶车。 钱伯对许绍行了礼,慢吞吞走到大车跟前,开始检查。从车轮到车身,包括各种连接的地方,都仔细查验,最后对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许绍道:“回禀大司马,这车有一十三处毛病,实在坐不得人。” “什么?!”许绍恨恨地瞪了许言辉一眼,“换车!把驷马院的管事叫来,革去一年的粮米,以儆效尤!” 闹了这么一出,就连场上无关的下人都知道里面的猫腻。 先是故意不让杜恒霜和杜恒雪上事先就备好的车,后面那辆车的车夫还有癫痫。现在又查出来,有癫痫不说,那车还伤痕累累。 这哪里是给人坐的车啊?——摆明了是要埋这姐俩儿的坑! 方妩娘闻言狠狠瞪了一眼面前这个两个为虎作伥的庶女,心头大怒。自己一向对她们不闻不问,她们到蹬鼻子上脸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