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飘香院的斗鸡。不过这一次不是上一次来的丁三,而是另一个大汉张三拿着欠条过来,指名道姓找穆侯二公子。 那天穆侯正好不在家,去城外的庄子看收成去了。 穆夜来吓了一跳,也不敢让穆侯知道,更不敢再去柱国侯府借钱,忍痛把自己收的十五万银子拿出来,再把石姨娘剩下的五万两私房也都要了出来,凑够二十万两,交给张三,并且反复确认,是不是全还完了?不会再有吧? 张三指天发誓:他这里如果还有欠条,他就是狗娘养的! 穆夜来放了心,就没有注意张三誓言中的漏洞。他说的是“他”这里没有欠条了,可没有说别人…… “你听好了,我们家已经没有银子了。若是再有欠条拿出来,我们也没法子,只好跟你们去京兆尹大堂走一趟!”穆夜来斩钉截铁地道。如果还要再来讹诈他们的银子,可别怪她不客气! 张三笑嘻嘻地道:“这些话,您别跟我说。我也是帮人跑腿的小喽啰。——您的话,我带回给我们东家就是了。”说着,告辞离去。 第二天,杜恒霜拿到了穆夜来再次给的二十万两银子,先去银楼兑成现银,才命人拿到东市和西市,大量购买粮食和种子,还有布帛、纺织机,又去采买工匠,从铁匠、木匠、花儿匠、到盖房子的砖瓦匠,都一一准备齐全。这边一边采买,那边就送到安西小镇,在那里买地盖房子和庄园,好就近打理她刚到手的马场。 除了安西小镇以外,她还派人去定州,在靠近夏侯氏的地方买了一大块地,为自己和孩子盖房子。 总之对她来说,有钱好办事,而且她也不会只准备在一个地方住着。 狡兔三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既然起心要离开萧士及,就没想过要欲迎还拒地勾引他去找她。 萧士及这些天也在忙碌着,为杜恒霜说的那种专门培养兵士将领的学堂而努力。他把阵亡和伤残将士的名单都拿出来,派人上门一一打听,家里有什么人,孩子多大,愿不愿意上柱国侯专门出面办的军中学堂。 按照大齐惯例,家中只有独子的,是不会征召入伍的。最少也要有两个儿子,才会允许一个儿子上这种学堂。 因这种学堂跟大齐那些准备考科举的书院完全不相干,所以那些大儒也没有抵触情绪,甚至有几个还看在柱国侯提出的高额束脩份上,同意去柱国侯的学堂教授那些寒门学子文化知识。 萧士及同时也联络了军中他熟悉的一些大将,跟他们商议,轮流排班,让他们有空来自己的学堂,给这些孩子上课,讲一讲实战中的经验教训。 好为人师是大部分人的毛病。 萧士及这一举动,正是触动了很多人那颗“好为人师”的心,欣然应诺者数不胜数。 朝堂上还在慢吞吞地商议对阵亡和伤残将士家属的抚恤问题,萧士及的学堂却已经轰轰烈烈开始筹备起来。 永昌帝得知这一消息,不由更鄙视萧士及、本来他还在犹豫要挑一个什么样的时机罢去萧士及的检校荆州刺史一职。因他刚从江陵大捷回来,马上就罢职,看在别人眼里,只觉得他卸磨杀驴,有些太急吼吼了。 可是现在看来,萧士及还有心思办学堂,不说好好收敛他的锋芒,实在是太过份了,就径直发了一道圣旨到柱国侯府,训斥他“养外室以肥己,邀人心而欺上,内闱不休,外务难畅”,然后宣布夺去他检校荆州刺史这个职位,免去征南行军大总管的位置,让他好生在家里反省。 萧士及虽然对永昌帝的雷霆之怒有所准备,可还是对这训斥的旨意十分惊诧。他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有外室?! 别的倒还罢了,就这个让他十分不服,甚至觉得受到极大羞辱,便带着股怒气和内侍一起进宫,向陛下询问,您这道旨意是什么意思?罢他的官他没怨言,但是说他“养外室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