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还抱着一只灰色狸花猫。 远远望去,竟和这素白雪景融为一体,似一幅浑然天成的画。 少年走过去,叫了声“江夫人”,行一个抱手礼,拉过身后的团子说道:“夫人,这便是舍妹姜樱,接下来的时日便麻烦夫人照顾了,夫人大恩大德,姜佑感激不尽。” 林清舒放下热茶,把姜樱拉进亭中置于炉边,又拿过盘中的荷包塞到姜佑怀里,说道:“时候不早了,赶路去吧。” 姜佑捏捏荷包,顿硬的触感让他大惊,赶忙双手奉还,“夫人愿意收留小妹已是大恩,岂能再拿夫人银子。” 林清舒顺下猫毛,淡笑道:“上京天寒,你这身麻衣怕是撑不到那儿,活着都成问题,别说考试了。这钱也不是白给你,高中后双倍还回来便是。” “夫人大恩……”说着便要跪下。 “行了,在晚不好赶路了 。”林清舒打断他,赶他出门。 拐过弯姜佑回头看了一眼姜樱,摸摸心口的平安符,见姜樱也捂住心口,才低头远去,留下一地杂乱脚印。 打量了会被裹成大圆团子,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的姜樱,林清舒低笑:“你哥哥对你到好,自己一层单衣像不怕冷似的,到是把你裹得严严实实。” 等半天也不见小姑娘回应,林清舒叹气摇头,这么个傻姑娘,也亏姜佑心好,愿意养着。 炉上的茶水沸腾,热气熏的人暖烘烘的。亭外又开始飘雪。 林清舒隐隐听见有人叫她。 回头看,却不见一个人,稍许,雪又“咯吱咯吱”地响 ,只见一到浅粉的身影从石屏探出来,手里拿着信纸,蹦蹦跳跳的向着亭中来。 嘴里大喊道:“夫人,夫人!少爷来信了,少爷来信了。” 昨夜雪下了一夜,今早堆了起来,云洲难得下一场大雪,林清舒舍不得让人扫开。此时路面上零星一串脚印,正是滑的时候。小丫头跑的急,林清舒怕她摔了,开口提醒,“慢些,别……” 摔着二字未出,小丫头已经一头扎进旁边雪堆里了。 林清舒放下怀里的狸花猫,正要下去扶她起来,却听坐旁边的灰“团子”冷不丁的来一句,“嗯,很好。” “……”林清舒一愣,稍许反应过来姜樱是在回她之前问她哥哥的话。 无奈得摇摇头,再看亭外的今夏,小丫头已经自己撑着从雪堆里起来了,憋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林清舒说道:“少爷来信了。” 而后今夏翻了个白眼给坐在火炉边上说她摔倒了“很好”的“圆团子”。看林清舒要出亭来,也怕她摔了,赶忙自己麻溜的从雪地里爬起来,阻止了林清舒。 林清舒拍拍今夏身上的雪渣,把她拉到火炉边暖着被冻得通红的手,而后才接过今夏手中的信。 距离江浸月上次来信已有三月之久,习惯了他一月一封,此次隔了三月,她心里怕他出什么事。 两人虽素未谋面,但三年书信往来,林清舒早已经把他当做亲人,心里始终担心着他。 迫切的打开信,才看到第三行林清舒脸色一凝,手指不由自主的绞紧了信纸。 今夏疑惑的看着林清舒,担心道:“可是少爷出什么事了。” 林清舒疲惫地揉揉眉心,摇摇头。看着信上的字难以置信。 今夏看团子还在旁边,不忍家事外扬,宣了小厮过来带她去了厢房,这才凑过去看信,不自觉念道:“三年未见,你我夫妻情分浅薄……治水途中偶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知书达理……温婉淑德,我们相互扶持……一路走来两情相悦。公主千金之体,不可委屈怠慢。又误林姑娘余生,愿与林姑娘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