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也会替她兜着,父亲会等太子登基,李彦逐被除去后,再给她相看人家。 哪怕再爱慕,也不能嫁给一个死人吧。 到了那时,还需要阻止吗? 原来父亲是这样的心思。 沈亦槿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只要不阻止就好。 她搂着父亲的脖子,蹭蹭父亲的肩膀,软软地喊了一声,“爹爹。” 沈誉拍拍她的脑袋,“小槿,我只怕你会怪爹爹。” 沈亦槿摇摇头,红着眼眶紧紧地搂住沈誉,“怎么会,女儿最喜欢爹爹了。” 沈常松故作醋意,“小妹不是最喜欢哥哥我吗?” 沈亦槿白他一眼,“你如今不也是没有最喜欢我吗?你心里肯定最喜欢二公主了,我才不要最喜欢你。” 她摇摇沈誉的胳膊,“爹,他今日要给二公主送簪子呢,你的好儿子呀,心仪的人可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二公主。” 沈誉哈哈大笑起来,“那自然好。太子也知此事,到时候为父,亲自去请旨。” 吃过了午膳,沈誉和沈常松换了身常服进了宫。 她则让芷宁等在府中,若林惜来了,就将方有光的事告知,约好日子一同去探望方母。 自己又换上了男装去找陈言时,好像是回到了重生前那般洒脱的日子。 可心中,却再也回不到前世那般无忧了。 过了两日,沈亦槿和林惜一同去看望方母。 眼疾大好的方母做了一桌子好菜招待她们,临走又给了两大包葱花饼。 之后的日子里,沈亦槿也时常去方家,带方母去上京的酒楼吃好吃的,去无忧斋听曲,去茶馆听说书。 方有光自从入了飞骑营,倒是很少能见到了,她有次问沈常松,方有光在军营中的情况。 沈常松敲着她的脑门说,他可是少将军,不会总是过问一个小兵的,还让她放心,如果真的是可造之材,那人定然会凭着实力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所以沈亦槿只知道方有光在宋辰远麾下,其余的一概不知。 她还是坚持给李彦逐送东西,药膳、菜品、衣服应有尽有。 存在感这件事,多刷一刷,总是有用的,只不过心软的不是李彦逐,而是林惜。 五月端午沈亦槿给李彦逐送去了邀请帖,又在府门口等了一天,没等来李彦逐,却等来了从六皇子府走出来的林惜。 那一刻,沈亦槿便知道了,林惜不打算再对她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在得知林惜就是李彦逐的姨母后,她表现出了应有的惊讶,也适当的生了生气,然后就抱着林惜大声地哭诉了自己的委屈。 委屈是哭诉了,可惜收效甚微,李彦逐是林惜的亲外甥,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再怎么对她好,也好不过李彦逐。 所以,她和林惜都已经成了挚友,和李彦逐却还是毫无进展。 至此,这个春夏之季就这样匆匆过去了。 不过她也有收获,做菜熬汤的手艺越来越好,也给父兄做了两身衣服,在陈言时的再三央求下,也给他做了一身外袍。 而对于李彦逐,她就抽不出那么多功夫了,能花银子的,自是不会亲自动手。 第一场雪飘落之时,沈亦槿站在窗边算了算日子,她已经重生近一年了。 吩咐芷宁拿来了大氅,她想在这雪地里走一走。 刚出了府门,就见方有光站在门外等她,他还穿着军服,衣服上脸上满是泥土,眼窝深陷,眼睛红肿,像是哭过的样子。 她忙上前问道:“方公子,这是怎么了?” 方有光虽隐忍着,但看见沈亦槿的霎那还是没忍住,不过说了一个字就哽咽起来,“沈姑娘,我娘没了。” 哪怕这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结果,哪怕已经无数次预想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