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家吵架了,我听你的情绪不高呢?” 她胡诌着:“代入感太强了,替她不高兴。” 他倒没有刨根问底这件事:“我们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 一个两个全都让她考虑。徐质初逃避把脸埋进抱枕里,烦心的轻细声线被闷着,反而有点像是撒娇:“没有,哪有这么快。” “嗯,你慢慢考虑,我等着。”对方低笑一声,像是听出了她这一刻的小动作,好心情哄着她,“快把头拿出来,别憋着了。” 徐质初恹恹从抱枕上蹭出来半张脸,盯着沙发上的纹路出神,听筒那边的人又低声问:“你是鸵鸟吗?” 顿了顿,他又像想起来一样自语:“噢,不对,你是猫。” 一番话给徐质初勾得好奇:“我怎么是猫?” 他淡声娓娓道:“我一直觉得你很像猫,以前看到像你的猫还想买过来送你,可是你又很怕猫。” 她翻了个身躺在沙发上,声音很轻:“像我的猫是什么样的?” 他细致回想着:“一只全身都是黑色,爪子是黑的,瞳孔也是黑的,黑到看不清楚眼睛的小猫。” 她失笑:“为什么?我很黑吗?” “看见它就想起来你穿着黑裙子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笑着说着,停了瞬,漫不经意道,“它的眼睛看不清,你的我有时候也看不清。” 徐质初唇角的弧度顿了顿,垂眸岔开话题:“为什么是黑裙子?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好像穿的是白裙子。” “嗯,很不合身的白裙子。”想起这件事来他像是还仍有不平,“我爸也没在回来路上带你去买一条。” 她被他说笑:“舅舅看起来那么严肃,我那时候都不敢跟他说话,还敢让他带我去买裙子?” 他笑了声,反问:“我看起来严肃吗?” 她认真回忆:“也有一点。” “所以你当时也很久不敢跟我说话?” “不是不敢。”徐质初回想着那时候自己的心态,对于她来说他毕竟不是长辈,没有那种威严的距离感,但她当时不会去接近他主要是因为,“是我觉得你不想跟我说话。” 隔了片瞬,见他不作声,她故意追问:“是不是?” 他默了默,诚实应:“是。” 徐质初翻了个身,轻轻哼了一声。 他低声解释:“那时候我主要是觉得你年纪太小了,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她不冷不热回敬:“我现在也很年轻,你别跟我说话。” 他无奈轻笑,叫了她一声:“苑苑。” 她故意不应,他又问:“那我等你老了再跟你说话?” “行。” “那我不是等不到了,你比我小那么多。”他失笑,感慨道,“在我印象里你好像一直是小学生,后来突然就长大了。” 徐质初明白他的意思。关于她的记忆他可能只保留了她刚到他家里时与后来与他相熟后的片段,但她不是这样。在他记忆中模糊的那些年里,她对他每年的年级变化都很清楚,她知道他的教室在哪个位置,知道他的班主任老师是谁,知道他每周几是体育课,也知道他很受同龄女生的欢迎,走到哪里都能引起脸红和议论。 那时候的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特意关注过他,如今回头再看或许这是种出于本能的注意。作为这个冰冷家中看起来最容易接近的人,那个孤僻的小女孩儿也曾默默想多了解他一点。 徐质初心不在焉拽着衣服上的绳子,收起来回忆,轻声说:“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笨吧,一直留级。” 他淡淡奚落:“长大了也不聪明,一考砸就哭鼻子。” “那是上进心。”她不服气,反问他,“你就没有考砸的时候?一次也没有?” 他想了想,认真回答:“考砸的时候确实没有,但有搞砸过其它事情的时候。” 她抓住机会:“什么事?” 他轻描淡写讲着:“也是小时候,那年你好像回来了,还在叔叔家,有一年暑假,我爸可能是想测试一下我的投资天赋,给了我一笔钱,还有一堆报表和资料。那个假期我在家研究了一个月,最后那些钱亏得不到一半。” 她没想到他也有过这样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