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让让!别挤啊!” “魏老儿你不是一贯口味清淡,你走开!”徐叔怒骂魏询。 “阿兰你这就不上道了,一人捞走一把合适吗?留两根下来!” “……” 一番激烈的你争我斗之后,众人紧紧攒着自己手心里的辣条,退到安全地带,开始品尝。 后厨里头顿时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炖羊肉的锅中发出“咕嘟”声,灶膛里传出的轻微“咔嚓”声。 片刻后,文厨子忍不住了,头一个开始“嘶哈”。有人开了个头,其余人旋即跟上,有人被辣到脸红,有人被辣到冒出眼泪,有人在不断吐舌,以手为扇在扇风。 一时间,后厨之中“嘶哈”声不绝,却没有一人舍得放开手中辣条,一个个将之视如珍宝,仔细嚼半天才往下咽。 不一会儿,孟桑吃完自己手上的辣条,去后院洗了手,回到后厨。 这时,众人其实也吃完了自己手上的,但一个个都不愿动弹,站在原地回味不已。 老天爷,为什么会有这么让人上.瘾的小食! 它真的好辣,可是真的好美味! 陈厨子意犹未尽,感叹道:“这也太巴适咯……” 文厨子还在不断呼气,面上微红,可见被辣得不轻。 徐叔虽然嘴上喊得欢,实则被辣到有些发愣。而魏叔平日虽不怎么嗜辣,但眼下看着却是神色最正常的,只是嘴唇在不断抿着。 二老互视一眼,狼狈地挪开视线,但却默契地往后院走去,将此处交给孟桑。 孟桑拍拍手:“好了,尝也尝过了,都别站在这儿发愣。快到监生下学的时辰,你们先去把手洗了,赶紧忙活各自的事情去。” “如若一会儿有监生问起这吃食,你们便告知他们,‘此乃蹴鞠赛彩头之一,头三名可得,暂不上食单’。” “好嘞!” 众人吃了辣条,回话的声音更响亮,一个个精神抖擞地往小院去了。 半个时辰后,监生下学。 监生们本就饥肠辘辘,怀着对食堂吃食的渴望,一路快步而来。 “我记着今日是红烧羊肉?” “对!还有油焖茭白、清炒山药,小食是香酥鸡!” “江兄,咱们再走快些,我可太馋红烧羊肉的滋味了。” “不能再快了,当心被乔主簿看见,到时候吃不着食堂,还得领罚!” 众人在监规允许的范围内,如风一般刮过。 各学之中,国子学、太学的讲堂离食堂最近,他们惯常是头一批抵达的。 诸位监生一跨进食堂,不约而同地愣住。 食堂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辣香味,那辣里藏着甜,悄无声息地往鼻子里钻,激得他们口中不由自主分泌出津液,肚子发出“咕咕”的抗议声。 好……好香的辣味! 是孟师傅做了新吃食吗? 众人的头颅齐刷刷转向左边,看见了柱子在炸香酥鸡,再齐齐往另一边,瞧见打菜杂役手边盆中的吃食没有一道是辣菜。 有人拧眉:“这上头的吃食和食单没有出入啊,那这辣味从何而来?” 此时,四门学、律学等监生赶到,也闻见了这味。 薛恒振臂高呼:“走,咱们去问问!” 一呼百应,众人又哗啦啦冲向打菜处,气势汹汹,恍若大军压阵。 临到了跟前,他们纷纷开口,面色狰狞、“凶”相毕露。 “孟师傅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新吃食啊,告诉我吧,我快馋死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