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多此一举。” 闻言,孟桑莫名有些脸热,将木托盘上的两道菜放到桌上:“还有别的菜式在灶上,我去取来。就是温得有些久,难免失了些风味,不如刚出锅的可口。” 谢青章含笑摇头,口吻认真:“无妨的,孟厨娘做的吃食,不会有不好吃的。” 孟桑的一双杏眼眨啊眨,低低应了一声“嗯”,然后匆匆回后厨取吃食。 来回一趟,再回后厨时,西湖牛肉羹与酒酿小圆子也已出锅。孟桑见此,索性一并将它们装了带过去。 这一回出小门时,孟桑被监生们抓了个正着。 他们原本想揪住孟桑说话,结果一眨眼看见杂役又端着吃食出来,于是立即转移了注意力。 孟桑趁机逃之夭夭,回到老位置坐下。 她扫了一眼桌案上的数道吃食,基本都已经被谢青章调整过位置。最符合她口味的酸菜鱼、水煮牛肉、夫妻肺片,被对方放到了她的面前。 见状,孟桑耳根子越发红了,后知后觉地回想。 谢青章是何时开始调整菜品位置的? 嗯……推出火锅的时候?还是在昭宁长公主府的时候? 孟桑偷偷瞄了一眼谢青章,暗自哼笑。 怕不是此人早就存了“贼心”,但是一直憋着吧! 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谢司业! 想着想着,孟桑又生出些烦恼,无声叹气。 她这两辈子加起来,少说也有四十岁了,但从没谈过恋爱。 眼下,她虽然能感觉出自己对谢青章存了一些好感,但是又没有那般确定,总觉得还差了一点什么。 谢青章察觉到异样,抬眸望过来,有些不解:“怎么了?” “啊?没什么,”孟桑连忙收起心底那些奇怪念头,指了下开水白菜,“别看这汤汁清透,实则用的是吊了多个时辰的高汤,吃着鲜美得很。你尝尝?应当是对你胃口的。” “好。”谢青章颔首,夹了一筷子开水白菜送至唇边,微微低头咬了一口。 果然如孟桑所言,这道吃食的滋味极为鲜美。 白菜本身就是清甜的,被咀嚼时会蹦出些许汁.水。在经过蒸煮后,内外都吸饱了高汤,完完全全入了味。吃时,能品到十分浓厚的香味,鲜到咋舌。 而坐在他对面的孟桑,正在专心致志朝着大盘鸡发起猛攻。 酱香浓郁的鸡肉,吃着一点也不塞牙;土豆被炖得很软糯,用力一挤压就会散掉,沙沙的口感很是有趣。 而最让孟桑欲罢不能的,还得是底下铺着的宽面。 经过大盘鸡汤汁的浸润,宽面的表面油光滑亮。它被从盘中夹出来时,面身上还挂着许多汤汁,一点点顺着往下淌。 孟桑连忙抓起陶碗,放到盘边守着,以免面条上的汤汁滴到桌上。 等到宽面安然无恙地躺到碗里,孟桑这才坐正,喜滋滋地开吃。 这种扯出来的宽面,经过了摔打,自然而然就带上了一丝韧劲。送去口中咀嚼时,能清晰感受到这宽面有多么的劲道。 醇厚质朴的面香为主,大盘鸡自带的酱香为辅,两者相辅相成,尝来风味极佳。 谢青章看着孟桑吃到杏眼弯起,他自个儿心里头也生出无限暖意与满足,仿佛只要这样静静瞧着对方用吃食,就是最欢喜的事了。 他取过一旁的干净陶碗,往里头舀了些西湖牛肉羹,将汤碗轻轻放到孟桑手边。 孟桑正在嗦着面条,见状,朝谢青章眨了眨眼,以表谢意。 此处的二人,静静地用着吃食。而不远处的监生们闹腾着、哀求着,软磨硬泡地想让许平等人分一些吃食给他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