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下可不就是一个好机会?莫要让那条大鱼跑啦!” 田肃一路听下来,眼中绽放出异样光彩,兴冲冲地收拾了一包麻辣味的鸭脖,当即就想走。 而田太夫人睨了他一眼,哼道:“届时……” 田肃打了个激灵,谄媚一笑:“肯定少不了阿婆您的份!” 说罢,他火急火燎地披上大氅,揣着鸭脖,冲出正屋。 闻言,田太夫人莞尔一笑,美滋滋地喝上一口奶茶。 哼,糟老头子,让你藏私房钱! 活该被二郎都赚走! 陪坐一旁的王氏有些讶异,不解地问:“阿娘,外头飘着雪,二郎这是要去……” 田太夫人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他去钓鱼了。” 屋外,“钓鱼人”田肃问过婢子后,快步追上田尚书,亲亲.热热地与他家阿翁挤在一把油纸伞下。 田尚书这心里正难受呢,瞧见不省心的孙子挤过来,嫌弃地呵斥:“府中是穷得连第二把伞都没了吗?挤在一处,不成样子!” 田肃嬉皮笑脸道:“哎呀,这不是急着出来寻阿翁嘛!” 田尚书哼道:“不留在屋里吃鸭货,寻我作甚?” 听出这话里若隐若现的酸味,田肃当即佩服起他家祖母的火眼金睛。 他回想了一番往日薛恒说过的那些心得,又琢磨了一下许狐狸惯用的路数,心中立马有了底。 田肃学着许平的模样,长叹一声:“与陪伴阿翁相比,孙儿觉着那鸭货着实不值一提。” 听了这话,田尚书心中服帖很多,只觉得田肃孝心可嘉,面色逐渐放缓:“哦?” 田肃悄悄觑着他家阿翁的神情,再接再厉:“是啊,所以孙儿一见您出来,立马就跟过来了。因为来得太急,只来得及抓了一包鸭脖带过来,着实可惜。” 田尚书眼中一亮,略微抬起下巴,嗓音依旧沉着。 “可惜什么?” 田肃重重叹了一口气,抑扬顿挫道:“自然是可惜没法多孝敬阿翁。倘若孙儿多带一点出来,就能让阿翁多品尝一些美味。不过……” 他这一顿,再一叹气,直让田尚书的心高高悬起,拢在袖中的手抓紧一些,忍不住追问。 “不过什么?” 田肃耷拉下肩膀,瞧着一副很是受伤的模样:“不过就算孙儿想孝敬您,也得您愿意吃才是。只可惜,您对百味食肆的吃食一丁点兴趣也没有,孙儿都是白费力了。” 田尚书面上不显,心里下意识反驳。 谁说他没兴致的!他对百味食肆的兴致可大了! 就那个谢家父子吃的鸡蛋灌饼和生煎包,他见过一眼之后,真真是魂儿都被勾去。 而田肃说了几句软话之后,稍稍低下头,在脑海中疯狂搜罗许平往日的做法。 子津是怎么以退为进的来着? 嗯……头得低一些,神色要委屈一些,态度要软很多…… 田肃暗自模仿着许平装乖的样子,一时没有留意到自己已经许久不说话了。 半大的油纸伞下,陷入了一阵沉默。 田尚书的眼神偷偷往旁边瞄,就瞧见了田肃“垂头丧气”的模样,暗暗忖量。 莫非,二郎是因为屡屡受挫,觉着没有尽到孝心,所以十分自责? 想到这儿,田尚书的胸膛中无端涌出许多歉意和心虚,忍不住反省起自己来。 早晓得二郎一片孝心,他又何必嘴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