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的,不是什么面都吃。” 姜令窈道:“等案子破了,便是段大人要吃宝瑞楼的吉祥面,我也请得起。” 不过三两句工夫,两人竟又恢复往日那般模样,段南轲朗声一笑,手中缰绳一拽,道:“驾。” 随着他的声音,黑马卷起飓风,一瞬飞出队伍。 姜令窈心中一下子畅快起来,她脚下一蹬,也跟着往前飞奔而去。 一前一后两道身影疾驰而去,一个晃神就消失不见,后面的郑峰领着一队锦衣卫,刚要往前跟去,就被楚朽年叫住。 “你急什么?”楚朽年白他一眼,回头吩咐,“都跟着我走,咱们可不急。” 姜令窈跟段南轲都是马术高手,两人策马而行,不过一刻便来到静夜花苑前。 从昨日起,静夜花苑就被衙差和锦衣卫团团围住,不仅拉了封线,还不停有人在花园中巡逻,不给凶手丝毫机会。 姜令窈和段南轲在门口下了马,踏着已经干涸的土地,一步步往里面行去。 段南轲问:“要从何处查?” 姜令窈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凶手为何对那绣片那么钟情,几名死者背后都有绣片,当年的案发现场我们无从查询,但仅凭这个现场,我们就可以确定绣片面衣才是凶手所要表现给别人看的,这便是他杀人的根由。” 段南轲同她一起快步往花园里行,两人很快就来到牡丹花坛前。 “之前我们也说,相比过去,凶手杀人后抛尸的行为越发谨慎,但他对死者背后绣片的展示却一点都没有收敛,这个花坛就正对静夜花苑大门,而绣片摆放的位置也正对大门,他甚至为了展示自己的杰作,特地把这一侧的牡丹去掉。” 姜令窈道:“所以我觉得,杀人并非他的目的,摆出这么一个抛尸地才是他的目的。” “这个案子难就难在凶手杀人并无恨意,他跟死者全不认识,死者之间也并无联系,他又选择异地抛尸,因此当年破案难度实在太大,这才成了悬案。” “但现在,凶手的老迈和谨慎却给了我们更多机会,他恐怕自己都想不到,他十四年后再次出手,就碰到了咱们呢?” 现在静夜花苑被封,城中其他花园也全部加派人手,要么关门,要么增加巡逻捕快,凶手想要再摆出这么一个完美的犯罪现场,几乎不能。 姜令窈道:“现在宛平风头正紧,我以为他不会立即犯案,最多跟当年一样,时隔一月再出手。” “你以为,我为何会调来这么多锦衣卫缇骑?”段南轲眼中一片冰冷,“为的就是震慑凶手,就要明晃晃告诉他,只要他再敢犯案,锦衣卫立即就能抓他归案。” 段南轲如此,虽会有被下官御史检举惊扰百姓,兴师动众,嚣张跋扈的风险,但他却给了众人仔细巡查凶手的时间,也让宛平城中的百姓更安全。 最起码,锦衣卫一日不撤,凶手就一日不敢再杀人,除非凶手疯了。 姜令窈回头看向段南轲,从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坚毅和冷酷,他身正,心正,从不怕任何人弹劾。 所作所为,皆为心中正义。 姜令窈不自觉便看呆了去,还是段南轲的声音叫醒了她:“乔大人,然后呢?” 姜令窈猛地回过神来,她觉得脸上有些温热,随即便轻咳一声,道:“我想去仔细查一查凉亭。” 段南轲便跟她一起往凉亭行去:“昨日夜深,即便点了路灯,却也依旧昏暗不明,今日倒可一探究竟。” 姜令窈点点头,一步步踏上凉亭。 她回过神来,要要看向死者深处的花坛,她回忆着死者那失去身材的眸子,缓缓转身,仰头看向了头顶的四盏灯笼。 姜令窈眯了眯眼睛,道:“之前郑大人说过,前两名死者是闭着眼睛的,但小珍却睁了眼睛,凶手费尽心机选了这么一个抛尸地,我以为并非单纯展示死者背后的绣片面衣那么简单,小珍眼眸看着的东西,或许也很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