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下旨凌迟逆奴佟养真,将百余名鞑子斩首示众,封为京观的消息,传遍了北京城的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镇江大捷抓的鞑子,已经被绑到京里来啦!” “听说了,昨天皇上还在承天门办了献俘大典,这些鞑子要血债血偿了!” 就在底下百姓们聊的热火朝天时,一百余名建州人被勇卫营兵士五花大绑的押了过来。 一路上,鞑子们的囚车都被围观百姓扔满了臭鸡蛋、烂菜叶,更有甚者,将一口腥黄恶臭的浓痰,狠狠吐到了他们脸上。 “天杀的奴贼,砍了他们啊!” “直接砍了太便宜了,应该把他们全都凌迟!” “皇上做得好,我大明对奴贼,就该不死不休!” 这次斩首和观刑,原定是让东江军前来。 但就在昨日夜里,戚金辗转反侧,还是决定入宫面圣,在朱由校面前为勇卫营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此刻,勇卫营的兵士们分列在台子两侧,满脸肃穆地将建虏一一按跪下来,二话不说,一刀挥下。 望着建虏人头滚滚落地,许多百姓都是破口叫骂,道是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至于那佟养真,更是全身被剥光后紧紧网住,勒出满身的鱼鳞肉来,就在所有人的面前,由手艺精湛的行刑者割足了三千四百刀。 行刑时,佟养真再没了昨日那副强装出来的硬气。 面对大明军民的同仇敌忾,他怕了、慌了,这样的民族,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战胜。 汉人的凝聚力,实在不是他们建州人可比的。 入暮,行刑者的额头上悄然滑落一滴汗珠,他将最后一刀轻轻割完,大大松了口气。 霎时间,围观了半日许的百姓们欢声雷动,叫好不绝。 有富商,为这最后一片奴肉豪掷千金。 更有游学士子,为此番盛况作诗词数首,市井之间,广为流传。 ...... 当晚,紫禁城懋勤殿中,朱由校正手把手地教张嫣抄习《岳飞破虏冬窗记》。 后不教,帝之过。 作为张嫣的丈夫,朱由校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她知道一下,什么才是平日里该读的书。 儒家那些还是少看,不然就该和东林党一样,读傻了。 “不对,你这样写不对,拿笔来。”说着,朱由校夺过张嫣手里的笔,在另一张纸上写的龙飞凤舞。 张嫣侧着头,望着朱由校认真的脸。 “皇后,你瞅瞅,朕与你谁写的好?”不多时,朱由校放下笔,得意洋洋地向她道。 直到这时,张嫣方才回过神来,原来她已痴痴地望了这位皇帝许久。 感到脸上微烫,她忙低头看去。 下一刻,却是噗嗤一笑。 皇帝这篇字,极有特点,一点也不像是孙承宗等大贤们经筵日讲教出来的。 “皇上这字,风格迥异,体势端严,妾…” “怎么样?”朱由校来了精神。 “妾不好多说,可是…”张嫣抿嘴一笑,“皇上可以拿给孙先生他们去看。” 闻言,朱由校将笔一扔,赏了她一个眼刀。 “给他们看,他们不又要烦的朕一个头两个大?” 望着皇帝这副放挺无赖的样子,张嫣心中更觉得有趣。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心中对这位少年天子的陌生感,正在逐渐拉近。 “对了,你与朕来!”朱由校忽然想到什么,不由分说,拉着张嫣跑出懋勤殿,来到空旷的院中,问道: “你、喜欢花吗?” “喜欢,皇上,女孩子都喜欢花的。”张嫣轻声说完,忽又说道:“皇上,你看妾像什么花儿?” 朱由校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自己后世不过是个穷酸死宅,仓促之间,哪知道什么能博女孩子一笑的花来。 朱由校想了半晌,方才指着张嫣身后,含糊其辞地道:“就像那个。” 张嫣望过去,见皇帝拿路边野菊比说自己,眼中微见失望。 不过很快,她的眼中亮了起来。 只见张嫣小步跑到朱由校随手指着的那处,将野菊采下戴在自己头上,回来转了一圈,羞涩问道: “好看吗?” “好、好看!” 朱由校心中感叹,真正的美女,就算头上只是戴着一朵路边野菊,也能显得这样楚楚动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