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着,占满了眼前破败的土地。 眼下正是残阳倾斜的黄昏时分, 按理说正是人间炊烟袅袅,热闹吃饭的日子,而此刻寂静无声,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看不见一个人影, 只有头顶不断飞过的鸦群嘶鸣。 显得场景更为悲戚诡异。 唐司珏皱着眉:“不对劲。” 是太不对劲了!沈慕白想着, 杨怀是来此调查人口失窃案的, 过了这么久,就算没有眉目也不会如此安静。 “杨执教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伊兆本就胆小,现在的情形跟话本里的鬼故事没什么差别, 说话都哆哆嗦嗦的,“要不,我们也回去……啊!” 极为凄厉地一声惨叫, 把沈慕白惊地跳起:“怎么了?” “门……”伊兆背着他们, 脸色惨白地指着他们来时的路, 声音沙哑,“门没有了……” 二人闻言都一惊,连忙回头去看。 果真是没有了。他们来时的路, 那破败的石碑全都消失了, 变成了一堵石墙, 死死地挡在他们身后。 原先的一条乡间小道, 变成了冷冰冰的死胡同。故事中的灵鬼故事成了真, 伊兆瞬间吓得瘫坐在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确实蹊跷,”唐司珏敲了敲那堵石墙,声音沉闷厚重,是实打实地一堵坚厚的墙,“这村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沈慕白心中没来由地越来越慌乱:“你先掐个传音诀回宗门问问大师兄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执教已经回去了。” 眼下事情没有眉头,唐司珏只得传音回宗门,他清心静气,掐了个手势闭上眼。 好半晌没有动静。 沈慕白见他面色复杂地睁开眼,忙问道:“师兄怎么说?” 唐司珏却是没回她的话,而是一脸紧张地揪起地上的伊兆,声音急迫:“你快试试传音诀。” 伊兆茫然道:“啊?可我不会啊?” “那你就试试护身术,静心诀,或者凝下你的灵气试试。” 沈慕白见他额角发汗,像是十分紧张的样子,有些惴惴不安。 等到伊兆也失措地睁开眼,她到底还是没忍住:“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了?” “灵气,没有灵气了。”伊兆慌张地喃喃自语,“感应不到灵力,为什么会这样?” 唐司珏闻言眼底一片阴鹜:“果真如此,只怕是出了大事。” “杨执教执行的不过是普通的中级任务,可为何我们来到这,连灵力都被尽数剥夺了,可清河宗的阵法绝不会出错,”唐司珏脸色难看,“只怕这村子,发生了大事。” 这话一出,空气都仿佛更凉薄了些。沈慕白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紧张的神经高度紧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没有了灵力,就连落邪剑都变成了一柄废剑。唐司珏抚过毫无反应的落邪,声音冷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当务之急,还是先进村看看杨执教他们还在不在这了。” * 尽管做足了充足的准备,真正靠近那些破旧平房的时候,还是让人止不住地害怕。 唐司珏作为最见多识广的,也是平日里修为最高的,不由自主地照顾起身后的两位,自己靠近一户人家。 “咚咚。”唐司珏淡定自若地敲敲门,声音镇定,“有人在家吗?我们想打听点事。” 门后没有回应。 伊兆:“是不是没人啊,这村子这么荒凉,我看早就没人住了。” 视线定格在破旧木门上用来叩响的铁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