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怕笨手笨脚弄疼陆骁,力道放得特别轻,却不晓得她的温柔体贴对陆骁来说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还未想起前世的事时,陆骁冷心冷情,根本不屑于女色,就算高皇后找了许多美人想送给他,也全都被他退了回去。 今生两人不过相处短短几日,陆骁却觉得自己忍耐得太久。 陆骁受伤的地方站着不太好擦,云霏霏只能单膝蹲地,慢吞吞地帮陆骁抹药。 陆骁垂着眼看着在身前小弧度晃动的小脑袋瓜,眸色随着她的指尖,一点点暗了下去,带着一点难以自抑的侵略性。 云霏霏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好不容易上完药,正要起身,便被拦腰扛了起来。 “殿下!”她惊呼出声,手里的紫玉散瘀膏掉到了地毯上。 还没反应过来,云霏霏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按在了软榻上。 陆骁桎梏着她的手腕,单膝跪在榻上,俯身咬住她的唇。 云霏霏双手被他禁锢在头顶上,动弹不得,被迫仰起头,张开双唇迎接他的肆掠。 她已经习惯和陆骁亲昵,不像刚开始那般胆小害怕,只是心跳依旧快得像要飞出胸膛。 云霏霏衣带被扯开扔到地上,衣襟一下就散开来。 营帐根本挡不住声音,里头有什么动静,外边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待会儿太医还会过来。 “殿下,不可……”云霏霏红着脸想躲开,却被扣住腰。 “孤太疼了。” 云霏霏愣住:“什么?” 陆骁低眸看她,低沉沙哑的嗓音充满蛊惑:“让孤亲一下。” 云霏霏犹豫了下,有些不确定地问:“那样就不疼了吗?” 陆骁“嗯”了一声,再次俯身咬住她的唇。 云霏霏总觉得殿下在骗她,但是殿下那么要强的人,若不是真疼得厉害,又怎会轻易示弱? 陆骁似乎真的很疼,不停地掠夺她的呼吸。 云霏霏太娇弱了,很快就头晕目眩,透不过气来。 秋天夜里寒冷,脖颈到锁`骨处一片冰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在陆骁的嘴唇很温暖。 就像两人被困在碧霄宫里的那个梦一样,他始终温暖着她的一切。 直到`深`处。 另一头,云裴也将谢肆扶回营帐,陈太医得了太子的令,早早候在那儿。 云裴完成命令之后,拱手行礼就要离去,却被谢肆喊住。 “且慢。” 十五年前,谢肆不止救了太子,还护下了皇帝的命,他虽然不像他的义父襄国公那般常年征战沙场、守卫边疆,却也年纪轻轻就立下赫赫战功,并且深受景帝信任及重用,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哪怕云裴只是个小侍卫,也从小就听着人们讲述他们的英勇事迹长大,十分仰慕两人,听见谢肆喊住自己,并不觉得困扰,反而心花怒放。 “卑职在,请问大人有何吩咐?” 云裴答话的同时,陈太医也已经坐定,开始帮谢肆诊脉。 谢肆看着他,并不说话,目光晦涩难懂。 他面容冷酷,极具压迫感,云裴背脊下意识僵直。 陈太医是宫里的老太医了,很有眼色,见谢统领似乎有话要跟这小侍卫说,仔细检查过后,确定谢肆并无大碍,留下药方,简略地说几句话,便提着药箱告退,赶往太子营帐。 谢肆头一次看到云霏霏时,其实就有很多话想问她,却碍于男女授受不亲,不好多问。 如今见到云裴,有些话,他不得不问。 云这个姓在京城并不算常见,再加上云裴的字,跟云霏霏的名字都是非字旁,极为相似,谢肆不用问便知道他是云霏霏的兄长。 只有一个云霏霏,谢肆还能告诉自己,那只是巧合,只是刚好跟晚晚长得相似,看到云裴之后,谢肆便知道这不是巧合。 这世间怎么可能有那么刚好的事,云霏霏兄妹俩,一个像晚晚,一个像他。 “你今年多大?”谢肆大马金刀地坐在榻上,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地冷硬,所有的关心与惊诧都被深深掩盖其中。 “回大人,卑职今年十四。” 谢肆沉默地坐着一动也不动,放在膝盖上的手僵硬地指蜷起。 “那云画……也就是你的妹妹,今年多大?”他面容冷峻,腔调平铺直叙,给人一种冷酷威严,不容易亲近的感觉。 云裴觉得谢肆这问题有点奇怪,却还是如实回答:“回大人,舍妹亦是十四,我们是双生子。” 谢肆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又低声问他,嗓音沙哑干涩:“那你母亲姓什么?” 云裴稍显稚嫩的脸庞,终于流露出一丝抗拒与愕然。 谢肆也知道这个问题太过唐突,正要挥手作罢,云裴却突然挺起胸膛,朗声答道:“姨娘姓谢,她与大魏战神一样,都是谢家儿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