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别走。”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几撒娇的意味。 谢晚莫名渴望着谢肆,莫名想要他像刚才那样,温柔地将自己抱在怀中。 无需言语,便能感受到对方极尽的珍视。 不知为何,这种被人深深珍视的感觉,让她感到安心与说不出的愉悦。 她舔了舔唇,脸颊染上两团酡红,似是喝醉了一般,双眼迷蒙,眼尾弧度柔媚:“喜欢的。” 谢晚抱着谢肆的脖子,柔软的背脊弓起一道优美的弧度,轻轻触碰了下男人柔软的薄唇。 她像个还没吃够糖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声恳求:“再亲亲一下。” “一下就好。” 谢肆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似乎无动于衷,眸色却暗了几分。 谢晚眼圈儿泛红,眼中浮现水雾,有些委屈地嘟囔了声:“阿兄……” 谢肆再次低下头去,慢慢地,一寸寸靠近她。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一点点漫入鼻腔。 谢晚心脏急促地狂跳着,那种让她害怕,却又让她沉迷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 她呼吸微滞,闭上眼,任由柔软的触感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眉眼间浮现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幸福笑意。 谢晚明明说了一下就好,可每当谢肆要走,她却像个耍赖的孩子,不肯让他离开:“再亲一下。” 谢肆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亲,他担心再下去,他会忍不住冒犯谢晚,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谢晚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再次抱着他亲了上来。 …… 翌日谢晚醒来时,谢肆已经不在。 昨夜谢晚虽然对谢肆做了大胆的事,谢肆对她却始终极为克制,哪怕是亲她,也很君子。 谢晚还记得昨天谢肆亲自己的感觉。 甜甜的,心跳得很快,莫名的欢喜。 谢晚伸手摸了摸嘴唇,如画般的眉眼微微弯了弯。 突然好想再吃阿兄的嘴。 照顾谢晚的丫鬟婆子都是襄国公夫人亲自挑选的,早上伺候谢晚更衣,见她嘴唇肿得厉害,脖颈到锁骨一片肌肤,泛着细细密密的红痕,不敢大意,立刻来到老夫人面前禀报。 老夫人刚洗漱完毕,听见婆子的话,惊讶了下,连忙追问:“少夫人的情绪如何?可有表现得委屈?” 她原以为谢肆前天没对谢晚做什么,是决定先跟谢晚培养感情,温水煮青蛙,没想到不过忍了几日就破功了。 婆子想起谢晚醒来的模样,笑了下:“回老夫人,少夫人醒来后便面色微红,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唇瓣,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就是少夫人的肌肤太娇弱,公子的力道似乎太大,留下了一些痕迹。” 襄国公夫人吓了一跳:“难不成他们昨夜……叫水了?” 要不是谢晚什么都不知道,襄国公夫人也不会追问得如此详细。 婆子摇头:“没叫水,只是被褥有些脏了。” “老夫人放心,奴婢们已经替少夫人抹过紫玉散瘀膏,那些痕迹很快就会消散的。” 得知谢肆并没有真的要了谢晚,老夫人点点头,让婆子将谢晚带来她的院子用早膳。 谢晚的确很开心,她也不知为何只要自己想起昨晚的事,心儿便怦怦跳个不停。 甚至没看到谢肆,心头就莫名空落落的。 谢肆位高权重,还是景帝身边的红人,又因为忠勇侯府一事的关系,被景帝赋予重任,接连几天都忙得不见人影。 谢晚本来早就习惯阿兄天黑才会回来,今日却刚用完早膳,便抓着老夫人的手,不停地问:“阿娘,阿兄为何还不回来?” 襄国公夫人觉得稀奇:“放儿公务繁忙,恐怕宫门下钥前才会离宫。” 谢晚听不懂何谓“宫门下钥”,继续追问,从襄国公夫人嘴中得知,谢肆得用完晚膳才会回府,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 谢明珠与襄国公夫人对视一眼。 “阿娘可是想爹爹了?” 谢晚听到谢明珠的话,纠正道:“他不是你爹爹,他是阿兄。” 谢晚脑子虽然记不住太多东西,忠勇侯却是真真实实当了一双儿女十多年的爹,她再记不住事,也很难忘掉。 对于谢晚而言,“爹爹”不是什么好词,她格外抗拒女儿这么称呼谢肆。 “娇娇,你为什么总喊阿兄爹爹?”谢晚困惑地看着女儿,“阿兄那么好的人,他怎么可能是你爹爹。” 谢明珠张了张嘴,忽然间不知道要怎么跟阿娘解释。 襄国公夫人从女儿的只字词组中,品出了几分意思,试探道:“娇娇的爹爹是个很坏的人吗?” 老夫人担心刺激到谢晚,故而只从孙女口中听过忠勇侯的事。 “娇娇的爹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