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不是又遇上什么麻烦了?”杨凯东一边给眼前的小酒杯里倒啤酒,一边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聂瑾先端起一杯喝掉了。 “因为我想关心你,而你,也需要我关心。”杨凯东看了她一眼,说。 “笑话!” “我早跟你说过的,那个男人他不适合你,他根本没有试着去了解你,怎么会爱你呢?可你现在,竟然还为了他——” 聂瑾笑了下,没说话。 杨凯东将酒杯推到她面前,拿着酒瓶往装满了酒的杯子里继续倒。 “你这是干嘛?都倒到外面了!”聂瑾道。 “你要是不把原来的酒喝掉,杯子里是装不进去新的酒。要是不把他忘掉,你的心里不可能再有别的人住进去。”他说。 聂瑾端起他倒满的杯子,一饮而尽,幽幽地说:“在大不列颠帝国的时候,我已经让自己忘记他了,可是,回来后——我想赌一把的,我想和他结婚,然后看看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重新开始,可现在——” 杨凯东望着她,一声不吭。 “我知道他不会答应的,而他真的没有答应,他宁可背负着失去很多东西的准备,也不愿意——”聂瑾苦笑道,“我做人还真是失败。” “你爱他吗?”他问。 聂瑾愣了会,道:“你说他没有理解我没有爱我,其实,仔细想想,我也那样对待了他。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有责任。而且,”她盯着杨凯东,“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杨凯东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道:“你很在意他,对不对?” 聂瑾点头。 “既然那么在意,就做些改变,让他以后想起你的时候,记得你的过错的同时还能记得你对他的好!”杨凯东道。 “怎么,改变?”聂瑾不懂。 “为他做些事,最后一次,就当是你补偿自己以前对他的亏欠。做完之后,就把他彻底扔进历史的垃圾堆,不要再去回忆,否则,你根本不能继续自己的人生。你还年轻,不该把以后的生命浪费在对过去的愧疚和遗憾上。”杨凯东道。 聂瑾叹了口气,笑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放下江毓仁,很多话,她不能跟别人说,可是,自己怎么想都不会有答案。如今—— “你是个哲学家吗?”聂瑾道。 杨凯东笑了下,道:“不是。我有私心,我等着你把他从心里扔掉,然后我就有位置了。” 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聂瑾心想。可是,这样的男人,很—— 次日,聂瑾给父亲打了电话,说是想见一见。父亲昨天刚刚从京城回来,接到她的电话后,晚上回到聂瑾和母亲的家里。 “爸,放过江毓仁!”聂瑾的话,让常继山和聂小凤都意外不已。 “我不想和他结婚,您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当做没有这回事。不要再为了我逼他了,我知道他是不会回头的,他要是回头了,就不配做江毓仁!所以,您不要做的好像除了江毓仁,这个世上就没有别的男人,我就嫁不出去了一样!”聂瑾的态度那么坚决。 “瑾儿,你,你怎么了?”聂小凤道。 “妈,我没什么,我想清楚了,您和爸别再为我担心了。何况,要是让别人知道爸爸逼着江毓仁和我结婚,我的脸往哪里放?您和爸的脸往哪里放?缘分这种事是老天注定的,根本强求不来,不管他以后选择谁,都与我无关。而且,我以后不想在家里听到江毓仁的名字。”聂瑾道。 她望着父亲,一直沉默着的父亲。 “爸,不要为了我再做什么。您爱我的话,就不要计较江毓仁拒绝了您的要求,就帮我偿还我欠他的东西。”聂瑾道。 聂小凤惊讶不已,她不懂女儿在沉默了几天之后,怎么突然就—— “你欠他什么?”父亲道。 “我和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两个人都有原因,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今后,我想要轻轻松松生活,不想背负对他的亏欠。所以,爸,您就帮他这一次,帮他争取到那个位置,就算是帮我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