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渐行渐远的过程中,克里默突然问道:“你的工作伙伴对待你的态度都很平常。” 语意不明的话,倾听的一方却快速理解了深意。心头泛上一阵被关切的暖意,莱文出其不意地用食指勾住了随着行走动作反复摆动的衣袖,军雌在拉扯中一顿,侧头看了过来。 余光中反复撩拨他心弦的衬衣终于被抓住了一角,莱文满意地回应了克里默的目光,“大明星是莱文,不是莱文·曼森,我没有仗势欺人的打算。适当的隐瞒效果显著。起码那些平民既不会看在家族的份上对我低眉顺眼,也不会在看透我真实处境后对我鄙夷同情。这样正好。” 食指加大了勾连的力度,引得军雌苦恼推拒,“别弄它了,再弄就要坏了。” 克里默也自知不贴身的衬衣脆弱不堪。 “好吧。” 莱文恋恋不舍地放开手指,公共场合真闹笑话了也不合适。 于是,他提议道:“陪我回趟工作室吧,我还有东西没拿。” 克里默眉头紧蹙,反应迅速地问道:“拿你粉丝送的礼物?” 还以为翻篇儿了,原来还醋着呢! “花环不太行,还是不要了吧。”察觉到军雌放松下来的神经,莱文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蝴蝶兰那么珍贵,我还想养一养。” 克里默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嘴唇嚅动了几次都没有组织出语言,最后撇开眼埋头专注于脚下的路,仿佛走路是此时最为紧要的大事一般。 莱文在内心幽叹,多气气恐怕就能激出ss级军雌的巅峰速度了。 并行的侧影逐渐变成背影,为了防止自已因为一句戏言被丢下,他赶紧加了一句,“我一看见白色蝴蝶兰就想到了我和你。可惜了没有银色的花朵,但用白色来代表我也算得上贴切。” 脑海中一瞬间充盈了自己那苍白的、病态的皮肤,莱文压下心头的异样,故作轻松地继续哄道:“蝴蝶兰自然就是你啦。” 克里默转过身,却完全没有被一句话安抚,眼中的情绪幽深又肃穆,“你知道白色蝴蝶兰的花语吗?” 擅弄花草的蝴蝶世家精通花语没什么令人意外的,但同身在与花朵密切相关的家族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确实有些大意了。 白色蝴蝶兰象征着最纯洁最纯粹的爱意。 莱文恍然意识到,在这场未曾点明的情感中,强大的军雌恰恰是更加纤细而敏|感的那位,他不该总是恶意地戏弄,而更该珍惜、引导。 产生如此想法的莱文并未发现,自己早已从过去的口是心非中脱离,在心中默认了自己的爱意。 他放下戏谑玩闹的态度,走近了军雌,用双手十指交握住另一双手,通过瞳孔一路望进更深处,试图接触到克里默内心的真实。 “对不起,我不要它了。我只要你,你送的,或是其他关于你的一切。” 甜蜜的私语是爱语也是承诺。 瞳孔最深处,隐藏的那一抹柔软灵魂瞬间融化在这一句承诺里。 莱文目睹了、了然了,便得逞地笑了,过分地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所以,下次可不可以由你主动?我想摸到你的心里,了解你最真实的渴望。不要让我总是像个傻子一样试探你。” 他耍赖似的用最柔软的气音重复着—— “好吗?” “好吗?” “好吗?” 所有的烦躁不安尽数消融,理智也消融。 那一刻,克里默忘却了一直苦苦束缚自己的原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