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冒险精神,而是学会谨慎的评估风险系数。 在一穷二白的时候,豁出去不成功便成仁无所谓。可资产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掌握资产的人都不能随心所欲了。作为企业家,你必须要对自己的股东,自己的员工负责。 所以,很有必要跟秋萍提一提。 卢振军顿时没好气:“我是过时的老古董,赶不上你们新潮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怎么说我。” 当他看不出来吗?他行军打仗的人,这点眼力劲没有? 曹敏莉笑着拉他的睡衣领口,凑上去,眼神跟拉丝一样:“你老什么呀?你年轻着呢,还是棒小伙子。” 按照联合国的规定,40岁以下都是年轻人,今年已经40的老卢同志是妥妥的青壮年。 他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一点。 好好享受了番的曹董还是很讲良心的,安抚辛苦耕耘的老同志:“好了,你还跟你学生别扭。我说我说,我去跟她说,行了吧?” 老卢同志没吭声,表现的还挺傲娇。 曹敏莉都想笑了,身心愉悦的那种笑。这家伙还挺可爱呀。 好在曹董在男女之事上渣归渣,但很讲究生意人的诚信。老卢同志干活卖力,她自然有奖赏。 她还真打电话跟周秋萍说了这事儿,并且给出了自己的态度:“我认为你卢老师说的有道理。不管是哪种主义,最害怕前面挂上官僚两个字,只要有这个,那神仙都搞不好。小商店小加工厂这些他们认为油水少的,估计还能让个体户干一干。至于那些家底丰厚的大单位,人家当成自己碗里的菜,的确不太可能让外人分一杯羹。你还是慎重地考虑下吧。你卢老师真是替你操碎了心。” 周秋萍第一感觉是到底谁套路谁? 老卢同志很会抓壮丁嘛。还顶着老白脸的身份呢,都已经叫曹敏莉帮他干活了。 曹董啊曹董,都说红颜祸水,你可别被霍霍了。 她的第二反应是,姜还是老的辣,最了解你的必须得是自己人。卢振军担忧的是好像还真有可能。 毕竟肉已经在人家嘴边,人家手上还有枪,人家为什么要松口,把肉让出来? 但这就有另一个问题难以解释,那就是如果不通过私有化证券,寡-头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要知道,苏联没寡-头,下了红旗的东欧也没有,唯独成了俄-罗-斯的特色啊。 如果是政府廉价打包半卖半送,那他们也该是一家一户,而不是这种形式。 曹敏莉还在分析:“我怀疑这个私有化证券是一个饵,把它炒起来了,小个体户指望靠它挣钱,结果就被当韭菜割了。就好比你知道一只股票挣钱,但是市场上你买不到,因为它从头到尾都不放出来,那你也只能干着急。秋萍,正儿八经做生意的人,永远搞不过官-僚资本。说实在的,能不能挣到钱?在那片土地上,应该就是个政策决定而已。” 她说到官僚资本,周秋萍就猛然想到了当年的法币时代。 对的,官僚资本对民族资本的掠夺。通过行政手段,肆无忌惮地掠夺,的确可以迅速完成财富转移。 但这又有个前提,那就是40年代的华夏工业化程度极低,甚至达到了一张白纸的程度。所以掠夺也快速有效。 可这个世界领土第一的国家不一样啊。在红旗飘扬的年代,它是一个高度工业化的国家,有80%的人口从事工业。可以说拥有大量的工厂,那样一个个掠夺,不得活活累死了嚒。 周秋萍想了半天都没办法逻辑自洽。她只有先答应曹敏莉:“我会慎重考虑的。” 为了活跃气氛,她还调侃曹董:“你悠着点啊,当心吃撑了!” 曹敏莉咯咯直乐,荤素不忌:“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再说他也待不了几天,又要跑去东欧了。” 周秋萍啧啧出声:“我怎么听出幽怨了啊?” 曹敏莉矢口否认:“才没有的事儿,距离产生美,你这种不会享受的人不懂。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的。” 这就是渣女的风范啊,从头到尾贪的都是人家一口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