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闃静幽暗的小路,杳无人跡,月光洒在白色砖墙上,隐隐透着阴冷。 男子披着黑色长斗蓬走过砖墙,手上提着一个公事包,料峭寒风使他拉了拉斗篷的帽簷,几乎要挡住眼睛。 他在路的尽头右转,弯进一个更狭窄的小巷,路旁的水泥墙突出一块摇摇欲坠的木製招牌,上头似乎有被刻过字跡,但歷经风雨摧残已经逐渐模糊,辨识不清。 招牌的旁边是一扇矮小的木门,除此之外什么标示也没有,看起来就像是平凡住家的后门。 男子伸手推开木门,毫无迟疑,彷彿熟门熟路。 门后的风铃叮铃作响,推开门又是另一个世界。昏暗的空间充斥着客人的谈话声以及玻璃杯碰撞的声响,服务生端着托盘在各桌间忙进忙出,正对门口最底部的吧檯自上方上打下金黄灯光,吧檯后方的墙面掛上四个霓虹灯大字——童话小栈。 男子笔直地朝着吧檯走去,将公事包搁在一张椅子上,又脱下斗篷放在公事包上,露出一身酒红色西装,他挺拔的轮廓也在灯光下明绽开来。身前掛了张像是识别证的证件,证件上写着二字:何簫。 他坐上旁边的座位。「老样子。」 吧檯里的酒保身形矮小,虽有人的身体却长着一颗猫头。他一边擦着盘子,一边淡淡用琥珀色的眼珠瞥了何簫一眼。 何簫从公事包里拿出笔电,打开网页,上头列出许多笔资料清单,每一条资料的最右边都用绿色的字写上「完成」,唯独最后一笔是红色的「待处理」。 何簫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播了一通电话。 「这是怎么回事?这次的任务为什么拖了这么久?」在何簫通话的同时,猫咪酒保已将何簫的酒端上桌。 「你说什么?我的代理人失去联系?」何簫皱起眉头,安静地听对方说了一会儿。「好,我知道了。」 掛掉电话,何簫将手机往桌上一扔,手指轻敲桌面思忖。 「肯定又是白浅搞的鬼。」 猫咪酒保听见关键字,看向何簫,开口的声音像个老婆婆:「你们又怎么了?」 何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因为上次的事件被暂时停权,只能委託代理人执行收割任务,但他们刚才跟我说,自从派遣到现在,我的代理人从来没回报过进度,已经失联三个月了。」 他说着,悠悠地放下酒杯,翘起二郎腿。「有间工夫阻碍我的,也就只有自以为正直的阴间使者了。」 猫咪酒保擦着玻璃杯,沉默了片刻,忽然道:「童话终于要继续写下去了啊。」 何簫不解。「什么童话?」 猫咪酒保慢悠悠道:「那个诅咒开始应验了吧。你的代理人失联,或许也跟诅咒有关。」 「你是说我在十二年前的任务中所下的诅咒?」何簫若有所思。「啊那个也被写到童话上了吗?」 「所以才叫你要定期上去看更新啊,被老闆知道又要生气了。」猫咪酒保没好气地数落他。 何簫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笔电上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