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这么急,先说了来!”夏玄亦紧紧护住陵挽月的另一只手,目光紧紧盯住涓滴子紧扣着陵挽月的那只手。 “等说完就来不及了!”涓滴子又把陵挽月往身旁拉了拉。 世上有相同癖好的人千千万,她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老不死的离飞升成仙就差那么一小步,兴许他现在已经求得大道,肉身不腐,成了人人尊崇敬仰的仙人也不一定。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云道子拉了拉已经辨不出本来颜色的布袍,“老道我对女人没兴趣……” 陵挽月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迟疑的看向夏玄亦,莫不是这老道士竟然对夏玄亦有非分之想? “想什么呢!”云道子一巴掌拍向陵挽月脑门。 陵挽月没料到他会有这一招,结结实实承受了这一巴掌。 “我修道几十年,早已经戒色,这是我们道门的规矩。” 像是生怕陵挽月还手,云道子赶紧提着茶壶开溜,“徒儿啊,陪为师周边走走,这马车坐得人屁股都生疮了……” 陵挽月举着茶杯端坐桌前,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刚才那一巴掌,竟然颇有几分老不死的味道。 她摸着刚才被云道子拍过的地方,思绪翻飞…… 当陵挽月一行人离京城越来越近时,此时的娄昔音已经踏上了西北边陲的土地。大周的江南之地依旧艳阳高照,但西北之地已是茫茫大雪。 西北边关的大多数地方都是寥无人烟的荒地,厚厚的雪层拦住了前行的道路。 “公子,雪太大,我们怕是不能如期赶至约定地点。” 茫茫雪原,前脚刚走过,后脚就被纷扬的雪花将脚印覆盖。 娄昔音一袭红衣,掌间是滚烫的手炉,他缓缓踱步,大雪仿若对他没有影响。仔细看去,他每一步下去的脚印都比旁人浅。 他从容自若,如履平地。 “还有几天?”娄昔音问。 侍从喘着粗气回道:“公子,三天!只剩三天时间!” 娄昔音停下脚步,笑了笑,“确实不够!” “那公子……”侍从刚松了口气,不等反应过来,整个人顿时陷入巨大的恐惧中。 “现在时间就够了!” 娄昔音捏住侍从的咽喉,双眼赤红。短短几个呼吸间,只见先前还生龙活虎的人化作一具骷髅落入雪地。 大雪不停,很快就将骷髅掩埋! 娄昔音站在原地,待双眼的赤红褪去,继续往前。仔细看去,他并非在雪地上行走。他速度飞快,更像是在低低飞行! 自怒江沉船后,陵挽月一行人披星戴月的赶路,终于在半个月后踏入了京城。 与安城的闲散不同,天子脚下的京城要热闹得多。人声鼎沸,陵挽月自打进了城门,便没有合拢过嘴。 前世她住在深山,整座山头就她、小师弟和老不死三个人。就算去别的门派,人也是少得可怜。 京城这来往穿梭的人流,着实让她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烟火气息。 夏府在京城有购置一处宅子,早在他们从安城出发时,夏老爷子就已经让人将宅子打扫干净,只等他们入住。 马车刚在宅子前停下,陵挽月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