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次回去就再也不会出谷。” “承诺?”段离渊忍不住失笑出声,甚是轻蔑的看着她,“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今日和你缠绵悱恻,明日说不定就会拔剑相向,世间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我连我自己都不信,你却要信我一个承诺?” “不是这样的,离渊...”花绯颜强忍着眼泪,“我知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何要轻贱你自己。” “轻贱?我生来就是贱命,不必轻贱。所以你和我在一起只会拉低你的身份,花女侠,药王谷是名门正派,我天机楼只是一群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承蒙错爱。”段离渊耸了耸肩,把护符放到了桌上便转身离去。 花绯颜急急追出去几步,可他走的极快,院里哪还有他的身影。 她失魂落魄的呆愣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无语凝噎。从相府离开后他便一直在飞行,其实他很想回头看一看,却也知纵然回头也无法往回走,那又何必呢。 承诺这种东西代价太沉重,他并非无法相信自己,只是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才不敢轻易许下任何承诺。 这种东西就像一粒种子,悄悄埋进心里,慢慢长成一株大树,可如果无法实现的那一天,终会被连根拔起,那何尝不是挖心掘肺。 他摒开那些烦杂的念头回到了天香楼。掌柜的连忙迎了上来,“少主,楼主来了。” 义父怎么会突然过来? 段离渊点点头便往楼上走去。屏风后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那女子也身着一身白衣,不过与花绯颜所穿的那般材质不同,这种料子是真的像云一样薄,自带一股仙气。 她低眉顺眼,比起花绯颜的清逸脱俗,此女更为小家碧玉。她端坐在旁开始为楼主洗茶沏茶,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义父。”段离渊躬身施礼。那中年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面含笑意:“原来是离儿回来了,快到义父跟前,让义父好好看看你。” 段离渊自是不敢上前,低声问:“义父....不知义父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看来你我父子之间这感情终是淡了啊。” 这话一出段离渊便知接下来义父会说什么,于是抢先跪了下来,“玄月令之事是孩儿大意,恳请义父责罚。” 男人挑了挑眉,示意身旁的女子将茶碗奉上,女子也乖巧的照做。他捧着茶杯轻轻摇晃,粗大的手指几乎能将这个精致而小巧的杯子捏碎。 “义父....我....” 男人笑眯眯:“这事儿和你也没什么关系,爹心里自然是明白的,怪就怪这个女人诡计多端,既然这么麻烦,要不然就派人杀了吧。” 杀了她.... 段离渊眼神微微一闪,“义父,这件事可能有所误会,而且她是太子妃,再者现在已经是奄奄一息,我认为....” “你认为?”男人猛然起身,走到他跟前,盯着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看了许久,父子二人僵持着对峙着,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最后男人满意的笑了:“我儿确实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爹说什么就做什么的儿子了,果然,你有本事接任爹这个位置了。” 听到这话,他是微微松了口气,可实际上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生出几分不安。段离渊张了张口,解释道:“那女人本也是庶出,后来凭借一己之力成为太子妃,所以我认为这样的人心思深沉,若能为我们所用....” “嗯....然后呢?” “而且儿子与那太子也曾有交涉,他们想利用我们天机楼的势力帮他铲除佞臣,而我们也可以借助他们的势力找到玄月令。”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