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感觉不对! 同样是女人,为何靠近虞葭就会觉得更舒服自在些? 转而想起萧泽玉那番话,他更烦躁了。 . 唐月彤求了平安如意符,还特地从袖中取出个精致的香囊,那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她将符放进去,又吩咐婢女添了大笔香油钱,才出门。 然而出门后左看右看都没见着傅筠的身影,她问:“我傅表哥呢?” 小厮道:“表小姐,世子说卫所有事,走了。” “走了?” . 傅筠回了锦衣卫所,坐在桌边看卷宗,实际上也没看进去什么,有点心神不宁。 过了会儿,他起身去书架旁打算找本闲书来看,却不想翻落了本册子掉在地上。捡起来一看,正是那天玲春阁送来的账册。 里头大大小小满满当当十数页,详细记录了虞葭买的东西。 金丝小圈红玛瑙耳坠一对… 缠丝镶珠金簪一支… 镂空点翠如意步摇一副… …… 傅筠百无聊赖翻看了片刻,最后合上,把账册放回去。但闲书没看几页,又倏然起身出门。 正要进来禀报庶务的陈大人见状,赶紧问道:“大人要去何处?” 傅筠头也没回:“去算账!” 啊! 陈大人惊了! 到底是哪个胆子肥的惹着他们指挥使大人了? 这下子,估计不死也得脱成皮! 胆子肥的虞葭对此事浑然未知,正在认认真真地练琴呢。 许先生教得极好,才短短几日,她就觉得像打通任督二脉似的,以前不懂不会的东西,这会儿串联起来,立即就能明白许多。 她举一反三,学得也挺快,许先生在一旁打拍子,很是满意。 忽地见院门口进来个人,许先生立即停了,赶紧站起来行礼:“傅大人!” “嗯。” 傅筠神色淡淡地看向虞葭。 虞葭却只是抬头瞧了他一眼,笑了下,算是打招呼。她也没起身行礼,继续坐着将曲子弹完。 她坐在圆凳上,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细嫩的脖颈。随着她的动作,头上的翠玉流苏落在额前,一晃一晃的,还闪着莹光。 手指灵动翻飞,技艺比起前两日来显然熟练了许多。 等过了会儿,虞葭一曲结束,才殷勤地走过来嘘寒问暖:“大人来了?大人渴不渴?我让人沏茶来。” 傅筠面无情绪点头:“你去。” “?”虞葭纳闷,好端端地怎的就让她端茶递水了?转而想起有外人在此,她立即懂了。 做戏嘛,就得这样。 于是她抬手不轻不重地捶了傅筠一拳,嗲道:“讨厌,尽只想让人家服侍你。” 傅筠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捶,差点要了命,胸口那块停滞半天才又开始跳动起来。 许先生在一旁尴尬得很,想了想,赶紧告退离开。 虞葭端茶进来时,屋子里就已经空空荡荡。 等傅筠喝了半盏茶后,她问:“大人怎么得空过来了?” “有事。” “什么事?” 傅筠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拿出本账册,敲了敲桌面:“你看看这个。” 虞葭不用看,她眼熟得很,这不就是之前去玲春阁买东西时,打的欠条吗? “哦,怎么了?”她不解地问:“你该不会是嫌我花钱多吧?” “当初我们说好的,我扮演你的外室可不能寒酸,买衣裳首饰的银钱都从你这出。你是不是心疼钱了?你堂堂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居然连这点银子都心疼,莫不是还想让我还这笔钱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