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葭才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声音都带着颤:“疼不疼啊?” “疼疼疼!” 外头骑马的裴景晏:“……” 他们冲进院子时,傅筠自己就解开了绳子。锦衣卫这些旁门左道多的是,谢渊的那些把戏根本就难不住他。之所以被挨这一刀纯粹是苦情戏罢了。 如今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欺骗他妹妹,实在是不要脸得很! “还流血吗?”虞葭胡乱地扒他衣裳:“我看看。” 伤口已经上药,血早就不流了,但胸口被虞葭的手乱摸,傅筠就受不住。 有点不合时宜地心猿意马。 忍了会儿,他说道:“葭葭,我没事,你别担心。” “怎么没事?都流了这么多血。” “真没事。” “我看看才放心。” “不能看。” 虞葭扯着他衣带:“为什么不能看?” “你在摸下去我恐怕就……” “嗯咳——” 裴景晏在外头黑着脸重重地咳了声。 虞葭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面颊发烫。她赶紧放开手,不大放心地问:“真不流血了?” “嗯。”傅筠看着她笑,那笑容在这狭小黑暗的马车里都光芒耀眼。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虞葭不好意思极了。帮他重新整理好衣襟后想要收回手,却倏地被傅筠攥住。 虞葭吓得大跳,小声责备道:“你别乱动。” “我没乱动。” “那你放开我。” “葭葭,我……” “嗯咳——” 外头又是一声咳嗽,比适才更重了些。 虞葭都不敢说话了,被他攥紧手,甜蜜又开心。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互相望着对方,眼里是笑,心里是蜜。 过了会儿,傅筠无声开口。 虞葭低低地问:“你说什么?” 傅筠继续无声开口。 虞葭听不见,低头凑过去。然而才刚刚凑进他,就被他压着脑袋亲了上来。 这这这……这人—— 太不要脸了! 虞葭屏住呼吸,生怕两人的动静被哥哥听到,亦或是下一刻哥哥突然拉开马车门看见她们这模样。 她心惊肉跳的,以至于亲吻也不专心,结果被傅筠轻轻咬了下。 她下意识“嘶”地一声疼。 “指挥使大人!” 外头,裴景晏忍无可忍,重重地敲车厢壁。 虞葭吓得赶紧退开,她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今晚的情况。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谢渊呢?” “谢渊被太子殿下带走了。”傅筠撑着身子坐起来:“你哥哥和太子殿一早就带着人埋伏在外。” “我哥哥不是离京了吗?”虞葭疑惑。 傅筠又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那柔嫩滑腻的手掌,勾唇笑道:“离京只是为引人耳目。” 实际上,傅筠掌握的证据并没那么多,梁琮的倒戈才是重中之重,但要他倒戈不易,只能跟裴景晏商量做这么一出戏。于是他暗中放出消息给谢渊知晓,也就是想逼他狗急跳墙。 只不过,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虞葭突然卷进其中令他们措手不及。再次商议过后,傅筠只能以身涉险将计就计。 幸好,一切都如他所意料,虞葭全须全尾地活着。 * 几日后,一则消息如同惊雷在朝廷中炸响。 锦衣卫指挥使傅筠查出当年东平城定国公渎职失城一案,乃另有阴谋。王贵妃,也就是当年王昭仪联合其兄长定远将军假传军令并私通北狄,使得东平城失守,将士死伤无数。此乃通敌叛国大罪,证据确凿。 皇帝震怒,赐死王贵妃,王家满门抄斩。四皇子谢渊被夺去皇子身份,贬为庶民,终身软禁在漓水宫。 此消息如雷鸣闪电迅速传遍了真个上京,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此事。有人说,这四皇子没少得罪太子,日后恐怕不死也是个废人。 同时,与此事关联甚深的还包括定国公府和靖国公府两家,十数年恩怨,一朝真相大白,众人都在瞧两家的反应。 . 但,没什么反应。 定国公府大门紧闭,跟平日没什么两样,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