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勉为其难地冲着四人笑笑,“这香包是安阳王妃的。” “安阳王妃?”风清扬脸色惨白,他不知道,真相来得如此突兀,如此地猝不及防。 七海愁苦着脸,神色有些呆滞。良久,他却哈哈笑起来,喵着风清扬的脸,“原来是王妃的香包啊?不过王妃的香包却跑到了……”他揽着安之若的肩膀,笑声悦耳,不是发自内心想要笑话人,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抱歉,我可不是故意笑的,只是你大哥和安阳王妃扯上了关系。我们这些局外人免不了觉得这事儿太过荒唐有趣。” 无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偏偏让风清扬的脸有些难看,他瞪了七海一眼,就迈步下了楼梯。 大胡子海之岚也自以为是安之素和安阳王妃有私、情,所以安阳王才会对安之素下手,符合逻辑的事儿,大家自然会点头同意。 虽然七海也这样想过,可是事情在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他绝对不会相信。因为越是表面的同意,人越容易信任自己眼睛看到的,可有些东西,却不是耳朵听见,眼睛看到那么简单。 他跟着风清扬疾出,瞧见风清扬的脸色不对,心中紧张,“公子生气了?” “没有。”决绝,果断,不拖泥带水。 “其实我也没有这样想。”七海认为,事情如果真的简单,那么安阳王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儿被旁人知道,至少他让人将安之素的尸首送回安福镖局,就显得奇葩可笑。谁会容许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安然回到平洲呢? 风清扬在府门口顿住,“我知道你不会!” “那公子这是去哪儿?” “我有事儿问问关伯。”风清扬抬步上了石阶。 安之若和大胡子追上七海,看七海站着未动,不由地问,“风公子怎么了?” “他生气了。”七海转过脸,面露愁容,嘴唇上划过一丝意味深长,他的剑柄撞了安之若的肩膀一下,“你想啊,如果是你,自己的母亲同别人有……这么复杂的关系,你不会想要问个清楚么?” 安之若沉思地点头,这么看来,是有些道理。他叹了口气,目光疮痍,随着视线慢慢地往上。 落寞在富丽堂皇的朱漆宅子里。 从走廊里,穿过曲拱门,风清扬就同管家关伯提到了这件事儿。 他心思澄澈通明,不焦躁,始终一如既往的平静,如过江的风,吹皱了一池的水,转瞬,又恢复沉静。 “关伯,你可知母亲同安之素之间的关系?” 主子在问,关伯就显得非常紧张。 如果是安阳王,他可能还有底气回复两句,但偏偏是王府公子。他一身病,倘若自己说了什么,令对方气愤,从而病情加重,那可怎的好? 他不是一个可以看着主子劳心费神的人? 他从小就看着风清扬长大。 “关伯,告诉我!”不怒自威的表情,没有任何起伏,静静地往那里一站,你就觉得他有想法。 风清扬双膝一跪,瘸了的腿毫无知觉,瘸在下地时,如绳束缚,连另外一只脚,撑着力气都那么地痛苦。 “关伯?”七海站在对面,挥手示意。而后大步走向了两人。 风清扬看着他,背转过头,神情有些沧桑,像深山覆盖的雪。 关伯望着七海,那眼神透着渴望,希望对方能够帮忙劝劝。 七海看出来,却有意地摇摇头,意思是,这是家事儿,我一个外人,不便出手。 关伯叹气,他拱手,额头贴在地面上,语气分明地讲解道,“公子,安先生同王妃之间,有无关系,老奴真不清楚。不过,安先生曾经为老爷护了一趟镖。而且当天晚上,无故闯入书房,因为盗窃被误以为刺客,所以才被王府护卫杀害。” 安之若听到这话,心中愤愤难平,老远就跟着嚷叫,“不可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