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你知道了?” 风清扬已经猜到,关伯会把药茶的事儿禀报给父亲,“是关伯告诉父亲的吧?关伯就是这样,从小就担心我的身体。”他岔开话题,对久颗子一事儿都未曾提醒。 安阳王沉思了下,突然说,“孩子,你可以恨我。” “为什么?”风清扬压根就没有过于执着这种事儿,他在药茶里放进久颗子,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这是风清扬唯一说服自己的原因。 父亲不会害他,这也是他唯一知道的事儿。 “……抱歉,孩子,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真相。”安阳王手指放在风清扬的头上,有些伤感,连眼窝都蓄满了泪水,“有些事儿,不是只言片语能够说得清的。” “我并不想要知道真相,父亲。”在风清扬的心里,知道父亲给自己下.毒,让自己身体不好,不是什么好事儿。无外乎会让父子俩的关系变得更淡而已。 人活着就不容易了,还要为那些头疼的事儿纠结,不值得。 七海来了,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记忆犹新。 虽然不知道那些事儿,是对是错,但风清扬能够感受到,那些事儿是同自己有牵连的,所以他只想求父亲一件事儿。 “父亲……” “……”安阳王看着他。 “你可以答应我,放过他么?” “他?” “是,你知道我说得是谁?”风清扬虽未说出名字,但他的表情已经透露了一切,“他这个人,的确滑头幽默,我不否认。但他很为人聪明,无论是王府的家仆,还是京都衙门的捕头,跟他接触的人似乎都喜欢他这样的朋友。” “你也喜欢?”安阳王只问了这么一句。 “喜欢!”风清扬那毫无波澜的淡蓝色眸子恍然地眨动了下。 安阳王点头安慰他,“只要他安分守己,父亲可以答应你。”他将条件说出来时,还有意地看了一下风清扬,“所以你得看着他,不能让他闯出大祸来。” 风清扬听明白父亲的话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但他听出来,七海还是危险的。 可他阻止不了父亲要做的事儿,只能应付一声,“我明白的。” “你好好休息?”安阳王问了,“那药茶还在喝么?” “关伯不许,所以我没有饮用了!”风清扬回答说。 “那……那瓶药丸呢?”安阳王打探了很多细节。 风清扬都专注地回了他,“也没饮用。”他抬起头,“那……是什么药?” “抑制久颗子的毒性。”安阳王镇定自若地说出这句话。 如果旁人看来,定然觉得安阳王冷漠可怕,可实际上,风清扬知道,他在背后承受了莫大的痛楚。 那些委屈,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的。为了报答父亲,风清扬什么都愿意答应,哪怕……是去喝不该喝的,赔上一条命也都无所谓。 “你好好歇着,父亲先回去了?” 他走到门口,步子还没有抬,风清扬就站起来,“父亲还走么?” “不过是换防回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几个月都会待在王府。”安阳王转过脸,他笑起来,皱纹都笑着。 他是一个非常温和的父亲,至少此刻,是。 安阳王替儿子拉上了门,拎着门口放好的灯笼,又走进漆黑的夜里,朝着自己的耳房。 七海无意识发现了安阳王。 看方向,应该是从风清扬的屋里出来的。毕竟他房间就在风清扬隔壁,此刻自己回房休息,于是撞上撑着灯笼的风清扬,也就命中注定了。 “怎么还不休息?” “老爷好久没有回来,我让人新换了褥子?”管家关伯出门时,神色很奇怪,他准备走,安阳王却突然叫住了他,“你腿不好,这些事儿以后就让下面的人做吧?” 关伯颔首,“老奴不累。” 可安阳王走进房间,瞥头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翻动过。 那……张纸条。 他连忙走过去,拨弄着纸条,拿出来细细打量。这才发现纸条上染了丁点儿油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