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快被气死了。 可是爹同三叔大哥哪里有一点悔意,都眼巴巴的等着她从菜园弄粮食呢。 林株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却知道那边总是吵来闹去的、 她不想进去招来林张氏指桑骂槐的叫骂声,停下脚步说:“大姐,我看我还是不要进去的好,要不然你去将二姐叫了出来。我将布料给她。” 她可不放心由林云交给她。林云心眼多,主意也多,手脚也不干净。如果她自己将这块布料据为己有,林株也没办法、 林云说:“你等着。我这就去喊朵儿出来。你亲自交给她,让她藏好。我拿进去还不好给她。” 她很清楚林株的意思,有点心虚。以前好几次林株托她带给林朵的东西都被她贪污了。 林云进了破旧的院子,林株在破烂矮小的土院墙处来来回回的走着等候。太阳晒着天气却很冷,是那种干冷干冷的。 斜庄坑住户不少,有几家家境好点的,已经开始杀猪了。 林株很清楚的听到从那家院子里传来的猪的哀嚎。听起来很是凄惨。想到菜园喂的四头膘肥体厚油光发亮的肥猪,今儿就要完成它的使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成为燕府餐桌上的美食。 心里有点黯然。 这四头猪可是她每天提着泔水桶,一勺一勺的喂着长大的。 就听见前面传来男子的咳嗽声,她忙将身子贴近墙根。 林张氏住在最后一家,隔壁一边是金臻少爷家,另一边就是齐崖;要想进入斜庄坑,就得从斜坡下来。 来人已经到了林张氏家的矮墙头,就是去林张氏家的。 林张氏家平时也没什么亲戚,除了几个要赌账的流氓混混,几乎没人来。 也许就是来要赌账的。大伯三叔两个赌棍几乎是逢赌必输还嗜赌如命。听林云林朵说,每到年关,就会有许多上门讨债的,都是林张氏拼了老命的将他们唬走。 讨赌债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应该是长得歪瓜裂枣满脸横肉让人一看就心底打颤的。 她稍稍的抬了抬头,从眼角眉梢偷看过去。 却是一个满头华发,脸上有着深刻皱纹的老年男子,他背着一个褡裢,穿着皱巴巴的绸缎衣袍,佝偻着腰身,脚步很重的走了过来。 这个年老的男子脸上长的倒也慈祥,从脚上穿的黑色圆口布鞋同衣袍的布料以及脸上深刻的皱纹来看,他应该是家境还不错的乡村小地主。 应该不是来讨债的。 林株慢慢抬起头来,正对上老者的眼神。 男子的眼睛顿了顿,立刻笑了起来,笑的有点奇怪。, 他认识自己?也许是家里的什么亲戚也说不定,她也赔上一点笑容,点个头哈个腰。如果真的是家里的亲戚,应该是长辈。。 老者慢慢收起笑容,试探着问:“你是株儿吧。这是要去哪儿?” 还真是亲戚。 林株说:“我等朵儿出来说句话。” 老者连连说了几声:“好好好。”便又很仔细地看了几眼林株,这才笑眯眯的去了林家。 这个老者应该是很多年没见自己了,有点不敢相信吧。 来的这几年她的变化可不小。 老者进了大门,林朵贼兮兮的抱着来宝走了出来,耗子般的溜了过来,说:“株儿,你来了。你找我啊。” 她被林张氏牢牢地扣在家里带来宝,哪里都不敢去。 怎么整的跟做了贼似的。 林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二姐,你干什么呀,。鬼鬼祟祟的。” 林朵嘘了一声说:“株儿,你可不知道这几天家里那个热闹啊。刚刚才走了一帮。吓得我同大姐都不敢露面,生怕被抢去抵债。” 话音未落,林株听到身后又传来脚步声还伴着男子粗鲁的骂声。看来真的讨债的来了。她忙对林朵说:“二姐,我们带着来宝先进金臻少爷家躲一躲吧。小心吓着来宝。” 林朵这几天可被吓出了毛病,整天躲在林张氏的屋里不敢出门。 她也顾不得林株找她什么事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