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让娜看了看怀中昏迷的于连。 阿尔贝说:“在中国人的词典中,这个‘道’,有很多种含义。其中一种,就好像我们对主的尊敬一样,‘道’也是他们的主。其实,我不是很理解东方人的文化,按照他们的说法,道士的含义就是有道之士。让娜,从我成为见习骑士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在研究,什么是有道之士?可惜,我至今找不到答案,东方人的思维和我们截然不同。” “那于连……” “他,他还算不上有道之士吧。”阿尔贝笑道:“我的老师曾经在中国见过一位有道之士,根据他的形容,那位道士可以排山倒海,撒豆成兵,其力量之惊人,绝非于连这种水准可以比拟。我想,就算是黄道十二星,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本事。不过可惜的是,我并没有亲眼见过。” 让娜问道:“阿尔贝先生,那么现在,一共有多少星相师呢?” 阿尔贝说:“星相师在公元五世纪曾经被教廷残酷的镇压过,损失非常巨大。圣龙会的记载中,当时的一战令欧洲显然了一个漫长的黑暗时期。许多优秀的骑士在战役中丧生,而很多星相师的梅西耶天体在战争中被摧毁。现在有名可查的星相师,大概一共有八十八个吧。” “八十八个?” 让娜忍不住惊呼起来。也难怪,按照阿尔贝的说法,三十个星相师就让欧洲震动,那八十八个星相师……如果没有教会的镇压,当年的星相师恐怕要远远超出这个数字。如此可怕的星相师聚集在一起,而且是为一个国家服务。我仁慈的主啊,那将会产生何等可怕的灾难。 “让娜,别说话了,用帆布盖好身子,前面有国防军的关卡。” 阿尔贝突然提醒了一句,让娜立刻抓起帆布盖在了身上。车里面,一下子陷入了无边的寂静当中。 由于卡车是梵蒂冈的财产,阿尔贝手中的通行证更是来自于意大利总理府,所以沿途虽然有很多哨卡阻拦,但看到通行证后,都一路放行。有的哨卡甚至远远的看见车身上的教会标志,直接就让开了通道。 进入法国境内之后,于连醒了。 比阿尔贝预计的要早,醒来时让娜正搂着他熟睡,苏珊在他身上打盹儿。 卡车猛地一颠簸,于连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于连,你醒了!” 让娜本来就睡的不太沉,所以于连一出声,她立刻就睁开了眼睛。苏珊也从于连身上跳下来,围着他打转,喵喵的叫个不停。前面开车的阿尔贝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于是问道:“让娜,你们怎么了?要停车吗?” “于连醒了,他醒了!” 卡车在路边停下来,阿尔贝窜上了车。 他紧张的为于连检查了一下,笑道:“于连,你果然是一只九命猫啊!” “他怎么了?” “没事了,不过还需要调养。我准备的有食物,让娜也吃一点。她为了照顾你,可是快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我下车去给你们拿过来吧。” 于连脑袋还有点迷糊,全身酸痛的好像散了架。 “我们在哪儿?” “阿尔卑斯山,已经进入法国境内了。” 听让娜的介绍,于连总算是放下心,他低声说:“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从你上车开始,到现在正好十七个小时。” 阿尔贝拎着两个大肚瓶,里面是牛奶。还有面包和奶酪,放在于连面前。 于连说:“阿尔贝,为什么会有星相师盯着我?” 阿尔贝一愣,摇摇头道:“不太清楚,我猜想可能是他跟踪我?谁知道呢!” 说完,他又嘱托让娜照顾好于连,就匆匆跳下车,钻进了驾驶室。 “再走三个小时,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废弃的村舍。我们晚上就在那里休息,等天亮出发。差不多明天中午的时候,就可以出阿尔卑斯山了。” 阿尔贝说完,发动卡车,沿着山路行进。 让娜在于连耳边轻声道:“于连,你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用那种口气?” 于连坐直了身子,靠在一个木箱子上。 他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阿尔贝的身影,压低了声音回答:“你难道不觉得奇怪?我们的路线是阿尔贝给我们安排的,那个约翰-贝尔就好像是知道我们要从那里通过一样,早早的在那里守株待兔,等我们出现。” 让娜并不笨,只是有时候太天真了。 “你是说……” 于连摇摇头,“不好说。我也不能确定,也许真的是阿尔贝无意中露出了马脚。否则,不会只有一个约翰-贝尔在那里。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