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颇具日式建筑风格的宅院门前。 不远处,是秀美的净月潭。 天气严寒,潭水已经冻结成冰,可以在上面嬉闹玩耍。湖边,古树苍劲,虬枝盘结。岁月的年轮深深的印在树身上面,更显出一种沧桑。 已经很晚了,周围没有人。 图额素真上前拍击门扉,不一会儿从里面传来一个嘟嘟囔囔的不满声响:“这么晚了,谁啊……家里死人了,非要这会儿跑来……啊,是老爷!” “混账奴才,刚才说什么?” 图额素真这时候显示出了一种主子的威严。 早在他敲门的时候,于连已经收起了天师剑。事实上,他也不用担心图额素真耍花招,只需一念之间,他和塔卡娜就能取走图额素真的性命。 “这两位是我的好友,会在这里住些日子。去让人打扫客房,升起炉灶。” “喳!” 图额素真似乎不想和那门子废话,所以也没有计较,转过身说:“两位,请!” 这宅院很朴素,不过面积不小。 院子里假山上搭着一个个竹筒,相互连接,从假山上流出的溪水,顺着竹筒进入不远处的池塘。池塘上扶着白雾,显然水温和气温相差不小。 边上栽着一排树,虽光秃秃的,却已经露出些许嫩绿。 穿过一个小门,看见了一排日式房舍。 图额素真带着两人走进房中,迎面一股暖流,令人顿觉寒意消散。 房屋正中央,有一个碳塘,里面堆着红彤彤的木炭。周围是一排书架,还有几个低矮的软座和一张矮桌。门口处挂着布帘,依稀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图额素真在屋中坐下,看看于连两人,笑道:“贤侄,且坐。” 于连蓦地一惊,凝视图额素真,“你说什么?” “你叫于连,是良臣的儿子,今年二十二岁,出生在法兰西维勒小镇。” “你……” “这位,呵呵,我可就不知道了。两位,请坐吧。之前在皇宫内是演戏。那土肥原贤二是个极其精明的家伙,如果露出半点破绽,就会被他发觉。不过,贤侄的戏演的不错,只是有点,有点大逆不道的意味。” 原来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 于连不由得认真打量对方,这图额素真体态修长,相貌瘦削但却清秀。 说话间,总是流露出一种很儒雅的风范,那双眸子也格外清澈。 有如此清澈眼神的人,似乎不像是一个坏人。于连拉了一下塔卡娜的手,在火塘边上坐下来,心里面却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方法。 如果他向我要玉玺,我给,还是不给?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紧跟着门帘一挑,一股寒风用来,火塘中的火苗子噗噗乱跳。走进来的是一个年约双十的美娇娘。大大的眼睛,柳叶眉儿弯弯。小小的鼻子,如樱桃般诱人的小嘴儿,走起路来那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流露万种风情。 她的眼波似秋水,瞄过来一眼,勾神荡魄。 一件淡青色的长裙,下摆上绣着金丝,手里捧着一个茶盘,盈盈走来。 这女人,堪称尤物! 举手投足,流露出一种令男人着魔的风情。 于连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回过神来。不错,这女人很漂亮,可惜他不喜欢。 “老爷!” “你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图额素真露出一抹疼惜之色,连忙起来,说话的语气格外温柔。 女人莞尔,“听下人说,老爷来了客人,妾身特来奉茶。” “快放下,快放下。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多穿一点,冷着了怎么办?” 女人把茶水放下,好奇的看了于连一眼。 塔卡娜还好说,纯正的外国人。估计她没少见过。而且女人之间的小心思,也让她故意忽略了塔卡娜的存在。可于连不同,那种混血儿特有的英俊,是不常见到的。女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悄悄的离开。 图额素真说:“贤侄见笑了。” 于连说:“客气,让小姐亲自来奉茶,实在惭愧。” “小姐?”图额素真说:“贤侄误会了,刚才那是老夫的内室,张玉娘。” 于连一口茶喷到了火塘里,滋滋的直冒烟。 内室?岂不就是老婆?图额素真看上去少说也有五六十的岁数吧,怎么他老婆看上去比他女儿的年纪都要小?于连不由得感到无比尴尬。 “玉娘是个苦出身!” 图额素真提起他这位内室来,可是无比的动情,“十六岁被卖入青楼,做那倚门而笑的丑事。老夫偶然遇到,看她可怜,就为她赎了身子。她倒是知恩图报,不嫌弃老夫年迈。跟了老夫已经有三年了,去年老夫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