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这事太多糟点,不知从何吐嘈起。 伊利亚转身去洗手,然后戴上蓝色手套...... 他从善如流地往诊疗床铺上一次性垫纸,将小狗放在上面,虚握着那小背脊不让牠跑走。 「名字?」 「......呀,还没想好。」 伊利亚轻柔扳开小狗嘴巴的动作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阵,才继续动作。 是的,他也觉得他死而復生n次后不止皮粗肉韧,也愈来愈厚面皮了。 诊疗室再次回復安静,他默默看着伊利亚检查小狗,不时出手整理一下垫纸,这套动作在他们之间似行之有年。伊利亚心里舒不舒服他不知道,反正他又逃过一劫,心情平静愉悦。 当他想递工具给黑发男人的时候,男人头也没抬道,「你还没洗手。」 他收回想取工具的手,倖倖然地绕过诊疗床,背倚桌沿去看一人一狗的互动。 伊利亚总是检查得极仔细,手势又十分温柔,所以过程需时较长,他也习惯了。 办公檯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新糖罐,他伸长手打开玻璃盖子,拿出一根红莹莹、亮晶晶的棒棒糖拋进嘴里。 对了,「......pinky的腿怎么了?」 「被感染的伤口復原良好,不需再清创。」 「太好了。那隻鸚鵡,超好笑、会说脏话那隻鸚鵡......啊我想不起叫什么名字了!」 「乌龙茶。」 「对对对,乌龙茶的翅膀有后遗症吗?会不会不敢再飞了......」 「翅膀已恢復了七成功能,至于能不能再飞视乎主人投放的时间及掌握鸟类飞行知识的精确度,乌龙茶急需大量飞行练习。」 「哦,那小煤球的主人还是没出现吗?之前你用大石砸死我那里附近不是有个天然湖吗?我过两天可不可以带牠去散散心?」 背对他的黑发男人没有立即应答,只是停下动作,转过来看他。 他们四目相对。 鑑于兽医深黑如寒湖的眼睛没有泛起橘光,他应该是安全的。伊利亚还是有底线的,虽然那底线极之种族歧视:不会在小动物面前伤他,怕小动物看了有阴影。 因为显然人类在深山被各种残忍杀死就不会有阴影。 他正想问怎么了,伊利亚就说,「......那是给狗吃的棒棒糖。」 他张嘴,拔出棒棒糖举在眼前看了一会儿,耸耸肩,把它再拋入口。 他从罐中拔出另一根,绕到兽医对面,把糖球放在小土狗的嘴前让牠舔...... 伊利亚的视线好像由头到尾都黏在他面上,欲言又止。 说真的,这超级反派也不想想现在他厚脸皮到百毒不侵是谁的错?任谁濒死上百次也会变得身心豁达。他隐隐觉得伊利亚刚想说的不是棒棒糖的事,但他没追问。 「......所以,吉他盒?我知道老人随身带空盒是为了安顿你,但他真的懂弹吉他吗?」 「明知道会引起我的情绪反应,为什么你鍥而不捨地要获悉我主人相关资讯?」 因为我想尽最大程度去补偿你...... 如果我不知道老人是什么样子的,我就无法补偿你。 「好奇啊。」 「他的确掌握了弹奏吉他的初步技巧。」伊利亚轻柔地提起小狗的后腿,检查骨关节,「我建议你停止旁侧敲击问我主人的事,我发现自己对此反应十分复杂。」 这是他跟伊利亚都十分熟悉的攻防战。 「我只是想知道你喜欢的人类印象,为了全人类着想,除了猫狗外多准备几个你喜欢的人类比较好吧。」这并非全是藉口,但说的像为狗狗准备新玩具。 「永远没有人可以取代他。」 「这样,你跟我说点他的事,我就每早带小贿赂过来陪你,直到我放学为止。」 对于他日復一日的纠缠,伊利亚沉默而对,低头专注地摆弄着小狗。 看着那完美发旋,他转转嘴巴中的棒棒糖,心想今天就到这了,这次也要无功而还。 啊不,至少他知道老人懂得弹一点吉他,他入学后就去看吉他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