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陈家的密室里面拎走了一个藤条箱,无独有偶,徐在道也拎走了一个藤条箱,你把藤条箱藏进了姘头殷香君家,而徐在道则把藤条箱藏在了刘湘家。” 罗开良抬起头来,眼睛里面暗淡无光。 罗开良再次垂下了脑袋,大概是脑袋太沉,他用双手支起了自己的脑袋。 “徐在道藏在刘湘家的藤条箱里面也有青花瓷,你听清楚了,是五件青花瓷。” 郭老从烟盒里面倒出四支烟,除了欧阳平,一人递了一支,水队长按着了打火机,把四个人的香烟点着了。身体的放松,就是心情的放松,一直紧绷的神经也该松弛松弛了。 看情形,罗开良已经准备彻底交代自己的问题了。 欧阳平站起身,适时地倒了一杯水,然后递给了罗开良。 罗开良慢慢抬起头,望了望欧阳平,然后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郭老从烟盒里面抠出一支香烟,让李文化递给罗开良。 罗开良接过香烟,含在嘴上,李文化按着打火机把香烟点着了,罗开良贪婪地吸了好几口。 罗开良算是一个聪明人,接下来,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欧阳平平静地望着罗开良,自从接手“3,29”案以来,欧阳平还没有这么平静过。 “徐——徐在道确——确实和陈耀祖的死有关。” “你们俩是怎么搅合在一起的呢?” “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捡最主要的说。” “是,徐在道对陈耀祖一直心怀不满,你们也知道,陈耀祖死后才把左所大街的房产改在陈菊的名下,他对徐在道一直存有戒心,他们陈家是女权社会——就仗着有几个臭钱。”罗开良在这具话的时候,带着自己的情绪。 关于这个问题,同志们倒是第一次听说。 “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也对陈耀祖心怀不满呢?” “不错,自从我入赘到陈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从来不由我做主,我是一个男人,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陈耀祖虽然把古董店给了我们,但古董店的生意从来不让我过问。” 这大概也算是罗开良和徐在道合谋杀害陈耀祖的原因之一吧!说背景之一更准确一些。 “接着说。” “是,徐在道也知道陈家镇宅之宝的事情。”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是听我说的,详细情况,我已经交代了,不过,有一个细节,我没有说。” “现在说也无妨。” “一次我和徐在道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无意中提到青花瓷。” “谁提到的呢?” “是我提到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刚入赘到陈家的时候,夫妻之间确实有些感情,结婚不多久,我穿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打坏了书桌上的笔筒,那是一件青花瓷,我很懊悔,那东西值几个钱,这是张登科他爹跟我说的。陈梅看我闷闷不乐,便安慰我说,那件青花笔筒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她说陈家还有很多比青花笔筒更讲究的东西。我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她犹豫片刻,说在库房里面见到的。可是,我在古董店的柜台里面从来没有见过什么青花瓷,既然放在库房里面的东西,为什么不放到铺子里面去呢?” 历史的本来面目正在逐步还原。 “我们俩就开始寻找密室。你们也知道了,后来我在陈耀祖的西厢房里面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