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把雪竹引出来。 原来,这雪竹居然守囚车去了! 纪云汐闻言,抬头从纪明焱的头旁往外看去。 果不其然,雪竹像拎扫帚一般拎着府衙捕快人手一把的剑,跟在囚车旁边。 谢斌挣扎不停,将囚车震得马儿都有些躁动不安之时,他拧眉,拿了根绣花针就往里戳,直到把谢斌戳得安静下来,不敢再有动静,他才把绣花针收起来。 吴惟安坐在纪云汐旁边喝茶,闻言道:“嗯,府衙的捕快不太行,我打算让雪竹帮着带一带。” 纪明焱抬起手来:“我也可以帮忙带啊!” 他不止用毒好,轻功也不错的。 毕竟只有轻功够快,毒才洒得更准。 吴惟安淡淡一笑:“六哥还是好好歇着罢。” 他望向车外,眼里却仿佛看到了另外一片天地:“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去幽山了。” 纪明焱:“要去取那火翎鸟尾花了?” 他原还以为,妹夫刚到凉州,至少还得等个个把月呢。 吴惟安:“是。” * 刑场唯一的闹市,街两边有不少摊贩。 纪云汐的马车在一旁停下,纪明焱先跳了下去,而后伸手,先把妹夫扶下马车,再把三妹扶下马车。 那边,谢斌游街示众的囚车也到了,正缓缓驶入刑场之中的一角,停在那里。 刑场诸事俱备,砍头用的闸刀,负责砍头的大汉,将百姓围在外头的捕快们,还有吴惟安坐的案桌。 只等吴惟安到后,在午时三刻下‘斩’的命令。 文照磨和邢司狱都在,他们身上伤还没好,想坐也不敢坐,就扶着腰站着。 一边探头张望,看见囚车旁的雪竹时,身子忍不住一颤,再看到从马车下来的吴惟安时,忙露出恭敬谄媚的笑来。 他们昨夜想明白了,而且他们一向能屈能伸。 这新上任的知州大人一看就是狠角色,在凉州这种地方当不了几年,应就会高升回上京城了。 他们只要踏踏实实在知州大人手底下熬个几年,把知州大人一家当祖宗供着,等下一任知州大人上任,不就好了? 流水的知州,铁打的他们嘛。 可惊变就在一瞬之间。 路边的小摊贩忽而纷纷亮出剑来,直冲向刚下马车的吴惟安和纪云汐。 文照磨和邢司狱两人相望一眼,第一反应不是试图喊捕快救人,还是往囚车那边看了看。 雪竹依旧守在囚车旁边,半步都不曾挪动,看见有人冲向他家公子和夫人,他也无动于衷,而是看着不远处地面上的纸屑发呆。 他很是手痒。 可公子说了,他今日要守着囚车。 那无论是公子死了,还是有再多纸屑,他都只守着囚车。 雪竹握紧了手中的绣花针,想了想,戳了戳车里的谢斌。 捂着嘴巴一路上被戳疼了以至于现下动都不敢动的谢斌:“?” 谢斌小眼睛里泪光盈盈:“唔唔唔唔唔唔……” 文照磨和邢司狱收回视线,默契地后退,退到了角落。 这人都不管知州大人死活,那他们肯定更不会管啊。 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知州大人,就只能让他自己自求多福了。 人冲过来之时,纪明焱如同老鹰一般,当前就把他三妹和妹夫护在了他身后,脸上怒道:“哪来的小虫子,也敢害我纪六爷的人,还不快给我受死!” 一边说着,他一边就要掏出他的毒。 可手刚伸进怀里,便发觉,他今日没带毒。 纪明焱手里也没什么兵器,就欲转身,一手拎一个,用轻功把三妹和妹夫拎走先。 可吴惟安似乎被吓到了,直接朝纪明焱倒去,把纪明焱给直接推倒在地。 砰的一声响,纪云汐望见地上的两个人,挑了挑眉。 她也没有伸手要去拉他们的意思,反而退后了一步。 几名杀手已到了近前,晚香凝眉,就欲飞出去。 可她的裙摆,不知何时被吴惟安给压住了。 晚香皱眉,将剑从腰间抽出,一剑斩破被压的裙摆,提剑上去与人交锋。 可到底晚了一步,其中一位杀手已冲到了近前。 他的剑势不可挡,直朝着纪云汐的脸刺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