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云汐:“……” 吴惟安每晚两碗米饭。 他现下已经吃了一碗,碗里干干净净的,一粒米都没。 他看了看她依旧满着的碗,问:“那你的饭,还吃吗?” 纪云汐一张脸面无表情,但这实在太让她开眼角,她眼皮忍不住抽了下。 “不吃我拿走了?”吴惟安道,“这几日我四处走动,才知粮食不易。普通百姓能吃顿饱饭都很不错了,我们也应该勤俭一些,爱护粮食。你昨日也没吃多少……” 纪云汐听不下去了,起身就走。 再坐下去,她怕她会浪费粮食,扣他一头米饭。 吴惟安看着纪云汐的背影轻叹,伸手拿过纪云汐的碗,将她碗里的饭悉数倒到自己的碗里。 纪云汐胃口不佳,这几日她都没怎么吃,晚间也不觉得饿。 可今夜,躺在床上,她觉得她肚子空空荡荡的,像是漏风的茅草屋。 没多久,茅草屋便开始悲鸣。 纪云汐:“……” 男人一张脸都埋在她脖颈之间,在憋笑。 笑的时候,气息喷洒,弄得纪云汐很烦。 她刚曲起腿,吴惟安便伸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压住她的腿。 五月的天,虽在下雨,但还是有些闷热。 纪云汐换上了柔纱的寝衣,因材质的缘故,裤腿上缩。 她小腿细得很,吴惟安刚巧十指修长,一扣刚好能扣住大半。 一时之间气氛微微变化。 原本幸灾乐祸的笑莫名变了质,吴惟安哑着声,在她耳侧问:“饿了?” 纪云汐:“……” “这个点,毒娘子她们应是歇下了。”吴惟安轻声地给她分析,“夫人看似也不会下厨。你说如何是好呢?难道要一直饿到天亮吗?” 纪云汐气笑了:“我喊宝福。” 吴惟安的唇就贴在她耳廓之间:“雨夜将她唤醒,你舍得?” 纪云汐轻颤,一时之间晃了神,没说话。 “我厨艺其实还不错。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烧。但——”吴惟安呼吸微喘,“你得亲我一下。” 这人向来得寸进尺,而且观察力极其敏锐。 似乎感觉到纪云汐的反应,他更是贴紧了她的耳廓,一点一点试探。 黑夜中,纪云汐眼角微红,下意识身子后仰。 她抓着他的袖子,深深吸了口气,但开口时语气不稳。 但她说:“好啊。” 吴惟安微微一顿。 纪云汐挣扎着翻过身,从背对他变成面向他,平静问:“你要我亲哪里?” 吴惟安抬起上半身,双手撑在身侧,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房内没有开灯,但看久了也能看到朦朦胧胧的影子。 吴惟安对危险的感知一向很敏锐。 他道:“不用,我随口说说的。” 纪云汐冷笑:“是么?” “嗯。”吴惟安眼观鼻鼻观心,从床上起身,“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点上灯就走了。 纪云汐一直等他离开房间,才松了口气,伸手擦了擦微湿的耳廓。 第二日,天难得放晴。 因下雨滞留在凉州的桂大婶一大早便启程回了清河郡。 府衙后院,其他人还在酣睡之时,雪竹也是起了个大早。 因为他听见,外头终于没了雨声。 前头接连几日的雨,让雪竹闷闷不乐了好几日。 下雨天不好打扫,而且再怎么扫,总觉得还是不干净。 旁人从外头进来,总会把雨水也带进来,把地面弄得斑驳不堪。 现下好了,天终于放晴了! 雪竹拿了扫帚拖布,在黎明之时,开始勤勤恳恳打扫卫生。 只是经过厨房间,发现厨房门开着。 以前厨房是毒娘子的地盘,雪竹一向不进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