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罪?还一连受了好几次。 顾准想到了他那与臭号密不可分的运道,脸色也有些一言难尽起来:“你该不会是又分到了臭号吧?” 沈元彻想到自己被臭了这么多天,面上都有些狰狞了:“可别提了,再说起这个我都要吐了。” 一开始布条是有些用的,可随着方便的人越来越多,他周边的气味也越来越浓厚了, 最后那布条的作用微乎其微, 根本遮不住!沈元彻觉得如果他这回名落孙山,那没有别的原因,绝对是因为这臭号。毕竟里头不少题他都会,或者在顾准给他的那些题中见过。 沈元彻在臭号旁边呆的久了,身上难免也沾上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他可不想臭到顾准。于是过来之后就站得远远的,并不同他们靠近。 顾准知道他多少也是个讲究人,于是也懒得管他了。见苏墨言脸色不大好, 又问了两句。 苏墨言脸色的确有些苍白,只是顾准问时他却道无事:“先前考完出来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请大夫来家中看了一眼,说是体虚,考完回去之后好生歇息一番才能养回来。” 沈元彻快人快语:“那你这身子也太弱了。我本来以为顾准是最弱的,没想到你比他还要差些。” 苏墨言哭笑不得。 在此之前他也没想过自己的身子骨竟然能差成这样。其实也不怪他,怪只怪眼前这两个人身子太好了些。 苏墨言本想跟他们都说两句话,余光瞥到自家母亲朝着这边走来,苏墨言心神一凛,迅速跟他们俩拉开位置。 “我先回去了,我母亲过来了。” 顾准遗憾地看了一眼不远处,见苏夫人快要看过来,也知没有办法了,他道:“你赶紧过去吧,免得被唠叨,往后若有机会在一块吃酒。” 苏墨言苦笑连连,却也不敢耽误,转身就走了。 他其实是不怕母亲会唠叨他,只是担心苏家不喜欢他跟顾准走的近,觉得顾准会影响到他故而对顾准出手。他们苏家的人向来傲慢又自负,对付外人的招数极狠,苏墨言并不希望他们把招数用在顾准身上。哪怕顾准每次遇难都能逢凶化吉,苏墨言也不想赌这个万一。 冷眼瞧着苏墨言走开了,沈元彻还在那一个劲地感慨:“真没想到在盐官县的那段日子,才是他最轻松自在的时光。” “是啊……”顾准呢喃,谁又能想得到呢? 沈元彻又说:“如今只盼着他早点入朝做官,等到了年纪看能不能谋求个外放也好,如此才好摆脱苏家。” 顾准就觉得这事儿也有些难。 就他打听到的那些消息来看,如今的苏家大老爷苏秉对自己这个小儿子特别看重,而苏秉本身又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苏墨言被他看重便意味着彻底失去了自由。往后到底能不能外放,还是个未知。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苏贵妃和苏家不倒,苏墨言永远也别想要过自己的日子。 心疼了一下好友,顾准也只能遗憾地回李家了。 李老太爷一早就在等着他。 这两天不准不在,李老太爷一个人下棋都没意思。从前没人跟他下的时候他还能一个人自娱自乐,可自打顾准来了之后,李老太爷便不愿意自己一个人下了。 等顾准回来了之后,老太爷却还惦记着下棋。不过他好歹没被下棋冲昏了头了,虽有这个念头,却不敢当着老夫人的面说出来,只能先忍到明天,今儿暂且就把策论的题目跟答卷给问出来。 得知策论题目与变法有关,还没听到顾准的答卷,李老太爷心里就有数了,直接没让他说下去。 “先下去洗漱用膳吧,余下的明日再说也不迟。” 顾准也没说什么,到此时两人心里其实早就胸有成竹了。 反倒是老夫人跟李钰不明所以,弄不懂老头子为何方才还着急,如今听到题目反而这般不紧不慢沉得住气。 老太爷听到妻子问他,只摸了摸胡须,神气地道:“你不知道,那变法一事本就是因他而起。这题目对别人来说或许无从下手,但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也是他这次走运碰到了如此对他胃口的策论,若是连这种策论都还答不好的话,回头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