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观其变。 随后江意和苏薄也去了大营出入口附近,等待消息。 不多时,那负责带兵接应的将领就又纵马驰骋回来,他翻身下马,步伐迅速而轻快,脸上带着笑意,禀道:“侯爷,总督,我已查验清楚,来的确是自己人。” 江意问:“是谁?” 将领道:“快到了,还是等侯爷自己看吧。” 再等了一阵,终于看见有火光在远处的夜色里闪烁。队伍也越走越近,朦朦胧胧中,江意看见队伍护送着的一辆马车缓缓驱使而来。 足够近了的时候,江意便能听见那车辙声混杂在马蹄声中,颇有种劳劳碌碌之感。 火光越来越明亮,江意终于看清了骑马护送在队伍前面的人的脸,不由瞠着双眼。 等马车的车辙声停了下来,有士兵搀扶,率先从里面钻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地上站定,而后抬起头看向江意,面上挂着浅浅的笑,道:“小姐。” 江意有些不可置信。 她很久没见的绿苔,当初怕京中不安全,江意便私下里让家里人一道离了京去,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竟会出现在她面前。 江意眼神动了动,又不由看向马车里,绿苔都来了,那其他人…… 这时两名士兵合力将里面的一架轮椅搬下来,轮椅上坐着的人瞬时让江意热了眼眶。 可不就是她爹。 江重烈看见女儿和苏薄在一起,自上次分别,多久过去了,大概快两年了吧,两年没见到女儿了,他眼里有些浑浊的泪意。 周围将士们在场,江意低了低头稍稍掩饰了一下,把眼泪逼回去。 江重烈嗓门粗犷道:“怎么的,连你老爹都不认得了?” 马车后面还跟着江永成,成叔骑着马,身前还载着阿忱,此时都下了马来。 阿忱长高了些,看向江意和苏薄时,眼神明亮。 江意感觉有些不真实,就像在做一个久别重逢的梦一般。 她走上前,先看看绿苔,又看看阿忱和成叔,最后在江重烈轮椅前蹲下,握住他手的那一刻,眼泪冷不丁地还是滴在了江重烈的手背上。 索性她低着头,没让旁人看见,问:“你们怎么都来了?” 江重烈摸摸她的头,道:“反正没什么事,就来看看。” 江意道:“这是在打仗,又不是游山玩水。” 江重烈道:“我又不是没见过打仗,而且你打你的,只不过就是在营地里多给我安个营帐罢了,我又不会影响到你。” 江意心里很高兴,但还是忍不住说她爹两句,这千里迢迢的,他竟横穿大玥到了东郢境内来,而且事先没有派人告诉她。 旁的西陲将领也高兴得很,就劝道:“老侯爷好不容易来了,舟车劳顿的,还是先回营再说吧。” 然后将领们就呼拥着进大营,道:“走走走,快给安排营帐去!” 江意只好起身,苏薄就站在她身边。江重烈抬头看了看他,看见他一只眼上覆着的眼罩时顿了顿,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