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握着绿苔的手腕便带她到桌边坐下,花枝连忙进来点灯。 花枝担心地问:“绿苔姐,痛不痛啊?” 绿苔心有余悸道:“是有些火辣辣的。” 素衣道:“虽然没毒,但蛇牙也不干净,上药之前需得将淤血都吸出才能尽快痊愈。” 话音儿一落,绿苔和花枝都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素衣把着她手腕往上一托,当即就埋头下去,唇覆在了她的手腕上,吮吸她的伤口。 绿苔清晰地感觉到他唇舌上的温度,顿时比用棍子去挑蛇时还要让她胆战心惊,她本能地用力挣扎,奈何他手上的力道扣得紧,压根不容她挣脱。 花枝见状,很有眼识地退了出去。 绿苔感觉自己的力气也仿佛被他一点点吸走一般,到最后竟无力再挣扎。 素衣吸出几口污血,冷肃着一张脸对她道:“待会儿再上点药。以后不要做这般危险的事,有事你可以叫我。” 他没等到绿苔答应,不由抬头看她,见她形容时微微一顿。 绿苔通红着脸颊,眼里泛着盈盈波光,怔怔地把他看着。 一向有事办事的素衣这才反应过来他方才的举动很有不妥。 素衣动了动喉结,绿苔腕上还残留着灼热的触感,烫得她的心直颤。 她有些乱,可是她又想着,或许她是应该勇敢一点。 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出口却是颤颤轻轻地叫他的名字。 素衣震了震。 绿苔伸手来拉他的衣角。 素衣却是转头就走到桌边,使得她伸出的手拉了个空。 绿苔神情茫然又无限失落,缓缓地放了下去,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忽听素衣边倒水边道:“你等等我。” 说罢他喝了水,便大步走出了房门口。 绿苔傻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才消失,然转瞬又回来了,光影一闪就回到了她跟前。 绿苔这下明白了,刚刚他应该是去漱口了。 素衣直直地盯着她,道:“你再叫我一遍。” 绿苔张了张口,心乱如麻,心里还想要叫他的,可好像勇气在之前就已经花光了,她一时之间竟发不出声音了。 素衣道:“开不了口也没关系。” 话音一落,绿苔见着他猛然欺近,歪头就亲到了她的嘴唇上。 他满腔热血,情之所至,绿苔着实被他吓到了,整个人动也不敢动一下,连呼吸都屏住了。 可他却莽莽撞撞、不甘于此,一旦点燃了这根火苗,便会蔓延成燎原之势,他想要的更多,手掌扶着绿苔后颈,一股脑往她口里探。 绿苔呼吸一乱,哆哆嗦嗦就松了齿关。 两人都生涩笨拙,可是心底里被压抑了很久很久的东西,一点点牵扯出来,彼此都忘情地去回应。 等两人终于停下来时,素衣将绿苔紧紧掐在怀里,而绿苔则软软地搂着他的脖子。 绿苔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凌乱地喘息着,心头狂跳,脸颊红得如火烧。 素衣试着放了放她,结果她腿上没站稳,身子就往下滑,素衣顿时又将她捞了回来,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把她放下。 素衣看着她的红唇,道:“你早些休息,明日我便去向主子讨了你来。” 说罢他就利索地转身走掉了。 绿苔望着门口,久久回不过神来。 花枝等素衣走后,方才进屋里来,看看绿苔的神情,笑得眉飞色舞地过来坐下,掇了掇她道:“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绿苔心悸得久久说不出话。 当天晚上洗漱后躺在床上,绿苔根本无心睡眠。她时不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当时,不由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如此反反复复,不知不觉大半夜也就耗去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江意和苏薄起身出房,素衣就已经候在了外面。 见两人出来,素衣一掀衣摆,便利落地跪了下去,道:“属下有一事,想求主子和夫人成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