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道:「应该八、九、十句吧!不带停歇的那种。」 范带雨突然一阵难过,他主子每次与他说话都不超过五句就赶人了,却与这位素昧平生的姑娘有八九十句,伤心了。 此时正值傍晚,山林间渐渐透出一丝凉意。从村外以马车为行走工具也得要三、四天才能看到一个聚落,因此他们收拾东西后也不计较时间早晚,就赶紧出发了。 白衣公子坐在马车里头浅眠,做随从的范带雨和陆放舟便只能坐在马车外头,辛苦是辛苦了点,而且大部分辛苦的是驾车带路的范带雨,陆放舟怕晕车,基本上上车就睡了。 等醒来天色已经明显暗下来,刚刚飘了细细地小雨,林野间有一股闷湿的雨味。陆放舟睡眼惺忪的跟呆了没有什么两样,范带雨见身旁有动静,说道:「醒了啊!正好,前半夜你守夜。」 陆放舟没有半点回应,范带雨也不计较,当她是刚睡醒需要反应一下,又道:「今后你就是裴家的侍女,会跟着余阿姨做事,有什么事情问她,也可以问我,期盼你能做到主子一个眼神就能判断主子要什么。」 他说话很小声,怕惊扰车内里的人,陆放舟转头看向范带雨,问道:「不是赵家吗?为什么变裴家了呢?」她的声音软软的没有甚么力气,奶萌奶萌的,眼神也依旧是没睡醒的样子,搞不清状况。 「咱家主子出门在外多多少少要偽装的嘛!」范带雨带尷尬的笑着说。 本以为陆放舟要追问什么,却没料她朱唇轻啟,却又没说任何一个字,隔了好一会儿,期间范带雨都要忘了搭理身旁的陆放舟时,陆放舟突然说了一句,「好香。」 范带雨:「什么?」 白衣公子也朝车门好奇地一看,不过一瞬却又收了回来。 陆放舟抿起嘴巴,似乎有点意犹未尽,又道:「好香。」 像是魔怔,马车还在行驶,陆放舟却张臂一跳,跳下马车然后迫切的向某处跑去。 范带雨一声大叫,「陆姑娘,从车上跳下来危险啊!」韁绳一拉,停下车来,他皱着眉头喃喃说道:「这姑娘该不会有什么毛病?」 飞鸟惊起,范带雨提起警觉心,拔出随身佩带的剑。果然剑刚出窍,飞镖至四面八方射来,统统射在了马车上头。 车内的人瞧见飞镖刺入的尖端,除了捅破几个洞,也不至于坏了。 马儿受了惊吓,蹶着蹄子又要向外蹬,范带雨连忙拉紧韁绳,如此一扯一拉,彷彿是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马车顿时四面敞开,跟开花似的,毁了。 三名红衣人齐刷刷的站在面前,范带雨忍不住喊出了他们的身份:一弒红锦。 刺客一弒红锦一旦杀人,那被杀害之人锦袍必定沾染鲜红色的鲜血,而刺客们又身穿与血红顏色极为相近的对襟短打,杀人的夜必定红的吓人。 「你们杀人,这么明目张胆啊?红色那么显眼,是谁在哪不都看得清清楚楚?」范带雨先是这么无情的吐嘲。 其中带着帷帽的男子走上前来,说道:「我们是刺客,杀人的,又不是做贼要偷偷摸摸。摊开了说,容家买你们性命,老规矩,以相同价格抵命,看要是交命,还是交什么?」 白衣公子始终没有出声,范带雨也拿不清主意,都未答话。良久,帷帽下的刺客邪魅一笑,「可有什么打算,裴櫂?」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