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遮住自己的面容,若能遮住她整个身躯那是再好不过。她跟的这个老闆有些得理不饶人,似乎很喜欢自己的手下出糗? 陆放舟深吸一口气,脸不红心不跳,僵着一张脸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想你猜到了,我陆放舟,是一隻蝉。」 裴櫂静静地看着陆放舟,没有半点言语,倒是陆放舟被瞧得有些不自在。问道:「你信?」 「你说呢?」裴櫂回应的极快。 陆放舟笑了笑,「信了是傻子。」在不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看穿自己时,下手为强,不让对方有可乘之机,这是好多年以前,有个人这么教陆放舟的。 陆放舟又紧接着道:「主子放心,无论我是什么,我都把你侍奉的好好的。」 火成功燃起来的那一瞬间,就听到范带雨的声音,还抱着两隻山鸡,山鸡「咕咕咕」的叫,像是在求饶。 范带雨烹煮野味的同时也向陆放舟说了一弒红锦的事情,说一弒红锦算是有良心,怕小姑娘吓着放了奇奇怪怪的迷药先让她走了。不过陆放舟心知肚明,况且范带雨的内容漏洞百出,往细了想,就是不成立。只不过范带雨似乎没有察觉,她也不敢多说什么。也暗暗期盼着她的新老闆自行脑补缘由,然后忘掉。 「这不对啊!陆姑娘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她中了迷药为何我们没有呢?」他先是看了裴櫂一眼,没有回应又看了看陆放舟,「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们是男的,那个迷药只对女生有效。」 我感谢你。 没了马车,一行人只能以双脚行走,等到有了卖马的地方才能加快行程。其实这几天陆放舟想得挺开的,不觉得是奔波劳累,她的记忆里还停留在二十一世纪交通发达、资讯便利的年代,久久才能见一次山川湖海、满天星辰,极难得能亲自踏上这世界的每一片土地。 所以她带着这个心态当作旅游玩了两天天后,她终于有些受不了了。 陆放舟管水,身上除了背着自己的行囊还掛着三人份的水囊。而每当歇脚时,裴櫂总肆无忌惮的看着陆放舟,陆放舟对照顾人没什么经验,更与裴櫂没什么默契,每当裴櫂看着自己的时候陆放舟总要看向范带雨。而范带雨也不厌其烦的成了翻译官,解说「裴语」。 有时是要水了,有时是嫌弃陆放舟走得太慢了,大部分从范带雨的嘴巴说出来的字眼显得陆放舟听了自动把意思理解成了累赘,所以每当裴语出现陆放舟就特别的紧张。 也不怪陆放舟这么想,裴櫂犀利的眼神跟杀人一样,太可怕了。 而范带雨对陆放舟很照顾,就是跟蒋氏一样说话不怎么好听,还总爱操着老母亲的心,每晚叮嘱陆放舟这个,叮嘱陆放舟那个。然后捧着毯子,一个递给了裴櫂,一个递给陆放舟,自己却不怕着凉,每每守下半夜的他的上半夜随便躺地上就睡了。 这么个日子来到第七天的晚上。 第七天的申时末,三人遇到了一间破烂的道观,这道观说有多破烂就有多破烂,好在范带雨的带雨属性碰上了陆放舟似乎施展不出来,否则一下雨所有人都无处躲。 烧柴的工作又落到了陆放舟的身上,范带雨则是将衣物带去不远处溪边去洗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