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中长刀,声音微微颤抖道:“看来殿下是打定注意了!” 后一瞬间,黑衣刺客朝四周大吼一声:“撤!全部人员,撤退!快!” 然而! 已经来不及了! 四周黑压压的铁骑已经全部翻身上马,他们毫不犹豫举起手中长刀,从四面八方包抄,这时候的禁军和蒙脸刺客们,就像被驱赶到一堆的绵羊。 虽然人多,但比起露出真正实力的铁骑,简直是羊入狼群,是单方面屠杀。 禁军和蒙脸刺客们,自然也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开始肆无忌惮几乎拿命去拼的厮杀。 一炷香时间后。 山林归于寂静,血水染红了这一片土地,层层簇拥这青帷马车的铁骑缓缓向四周散开。 山栀守在车外,花鹤玉清润略带一丝沙哑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时漪,我可以进来吗?” 慕时漪抬眼望去,就见车帘被一只洁白无暇玉手,从外挑起一半,男人的动作克制律己。 她发髻稍稍有些凌乱,左手手臂被擦出一道略深的血痕,因为这一路上,有镰伯和山栀,还有无数妙春堂暗卫护着,她才得以安好。 慕时漪摇了摇思绪凌乱的脑袋,轻轻点了点头:“嗯。” 下一刻,车帘被高高挑起,外头有天光照了进来,原来此时已是天色大亮。 马车轻轻一晃,花鹤玉从外头上来,他清冷乌眸从她身上快速扫过,确定眼前人儿并无大碍时,才垂眼稍稍松了口气。 花鹤玉压下眸中微颤,哑声问:“今日可是受惊了?” 慕时漪诚实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轻轻摇头。 “时漪,那可有受伤?”只见他双眼微微眯起,看不出思绪的视线落在她那一截鹅黄色外裳的袖摆上。 衣袖侧面,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朱红,若不注意,会以为上头是衣裳上头本就有的,红梅点点绣纹。 “殿下,我……”慕时漪声音微顿,“只是略微擦伤,不碍事的。。” “西风。”花鹤玉朝外喊道。 西风就像全身上下都长了眼睛那般,下一刻,他不知去哪里抢了军中郎中的药箱,从外头递进来。 花鹤玉打开药箱,从里头挑了几瓶伤药,乌眸一瞬不瞬落在慕时漪的小臂上:“方便,看看吗?” 慕时漪藏在袖中的手略略蜷紧,垂了眼,许久才缓缓点头:“劳烦,殿下。” 衣袖被玉□□嫩的指腹卷起,他指尖温度不经意间落在她身上,有些粗粝,并不像眼睛看到的那般玉润无暇,更像是常年握刀提剑磨出的茧子。 花鹤玉微沉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可能会有些痛。” 慕时漪一愣,轻轻点了点头。 她几乎是憋着气,小口小口呼吸,低低垂着眼眸根本不敢往花鹤玉身上看。 男人克制守礼没有一丝僭越举动,当药粉撒到伤口上时,慕时漪不由自主抖了抖,睫毛微颤。 “可是痛了?”他呼吸都轻了少许。 一瞬间的疼痛过后,伤口处传来一阵微凉。 这期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车厢内,只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女儿香混着淡淡的药香。 换好伤药,花鹤玉下车前,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她的发旋:“走吧,我们回苍梧。” 青帷马车外,铁骑首领苍狼见花鹤玉出来,他翻身下马,恭敬跪于身前:“回禀殿下,禁军一百八十人,刺客一百人,一共二百八十人,已全部处理干净!” 他声音顿了顿,继续道:“我方铁骑,二十人轻伤、重伤无、死亡无。” 花鹤玉清冷眼眸平静无波,他点了点头:“走吧。” 铁骑首领苍狼心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