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了几片叶子,但总算没死。 “你会养?”何谨修问。 “查了一下,少浇水,但这个温度,让它生长得很好不可能。”韩念初想了想问,“你在哪里买到的?” “这个在国内可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草原上的动物都不拿它当口粮。” “……” 韩念初低头望着怀里那盆花——阿尔卑斯山的精灵,需要幸运和勇气才能得到的高岭之花,忽然就觉得它好像没那么可爱了。 走出客厅,她一眼瞥到韩云秋想过来,却因为那两人目光一斜,就缩手缩脚地退了回去。 “韩念初,”她站在原地冲她喊,目光在何谨修身上溜了一圈,转回到韩念初脸上,恶毒地笑道,“你要是把房子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你身边那个人的,你记得你腿受伤的那次——” 何谨修的脸色一变,目光紧紧盯着她。 韩念初却平静地看向韩云秋,“走之前再教你一个道理:秘密是不能说的,因为会把秘密说出来的人绝对不可信——所以,一个不可信的人,他的话,我为什么要听?” 说完她抱着盆栽往外走。 韩云秋在她身后大喊,“你别不信我,我告诉你,你跟江临远在一起说的所有话,我都有听到,因为他不敢不让我偷听。还记得你腿受伤的那次吗——” 门在韩念初的身后关上,韩云秋的声音也逐渐低下去。 韩念初转头看向沉默的何谨修,他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思考什么事,行李箱被他歪歪斜斜地拖着,一时近,一时远,总是撞到他的脚跟,他也没察觉。 “你在想什么?好好走路——” 她话没说完,门又开了,韩友德走出来,神色是一贯的木讷,被韩念初看了一眼后,就低下头,无意识地搓手,“阿初,叔送送你!” 何谨修用眼神示意随行的人,韩念初却点了下头。 到了楼下,韩友德却没有回去,一会儿搓搓手,一会儿又捏捏衣角,透露出想说话,又不敢提出来的窝囊相。 韩念初对何谨修说:“你在前面等下我。” 何谨修迟疑着,她又说道:“去吧,你在前面也看得到我,不会有事的。” 何谨修这才走到前面的一棵树下,目光却一直在韩念初身上。 “您说吧。”韩念初面向韩友德。 “我想跟你道个歉,”韩友德的手搓得很快,不安地说道,“叔叔对不起你!” “我接受。”韩念初说,“以后云秋跟临远结了婚,你也有依靠了,我们应该也不会再碰面。” “云秋和江临远不可能结婚,”韩友德痛恨地说道,“江临远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他威胁云秋——” 韩念初眉头紧皱,并不信他的话,“这怎么可能?”上个时空,江临远向苏锦出卖她,以至于最后害死她,不就是为了韩云秋吗? 如果不是为了贪婪的韩云秋,害死她有什么意义? 她的神情变得无比严厉,“您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这步田地,韩友德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每说几句就要骂一句江临远是阴险小人,说到最后,涕泗横流,哀求着韩念初千万不要让江临远知道,否则就韩云秋一辈子就毁了。 韩念初把混乱的线索逐一厘清,江临远对韩云秋没有感情,甚至还很憎恶,之所以跟韩云秋维持着表面的温和,是因为有把柄在韩云秋手上,那个把柄还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这个把柄是什么呢?在她出国前就应该有了,还一握就握了至少七年,江临远怕她知道的事到底是什么?让他不得不跟憎恶的韩云秋虚于尾蛇? 想到刚刚韩云秋说的话,她跟江临远说话时,她都在一旁偷听,江临远不敢不让她听。 韩念初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块拼图,如果他们说话时,韩云秋都在旁边偷听的话,那次她在房间里跟江临远说起对何谨修见死不救的事,她是不是也听见了? 如果她知道这件事,就有可能为了害死她,有目的地接近苏锦,再把这件事透露给冒充何谨修女友的苏锦,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 韩云秋以为自己能嫁给江临远,如果江临远合法的妻子死了,江临远是遗产的唯一继承人。 至于苏锦的话,更不能信,毕竟她恨的人越痛苦越好,死前遭到丈夫的背叛,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 那江临远呢?几乎跟那时一样,她不在家的那晚,韩云秋留在她家跟江临远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遇到回家的她,却像是碰巧被她抓到一样。 如果那天晚上江临远也是将计就计,只为一劳永逸地解决韩云秋呢? ※※※※※※※※※※※※※※※※※※※※ 蜜月过完,开始走情节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