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朋友的儿子,国外留学回来,接手家里的生意了。她很满意,就逼着我去跟人家吃饭,真是的!” “你不想去吗?”小曲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去? “我不想结婚。”苏锦说。 “噢。”小曲不知道该说什么,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她对我这么好,我也想为她做点什么,完成她的心愿,可是我没那个本事。” “她的心愿?”小曲心思一动,是不是只要她替刘月完成了心愿,她对自己也会像对苏锦一样好? “刚刚不跟你说过了吗?”苏锦说,“韩念初死了,何谨修痛苦。” “哦。”小曲心不在焉地应道。这心愿她也有,可人哪能想让她死就死的。 苏锦突然抱了她一下,温柔地拍拍她的背说:“你就安心地在这里工作,有我跟干妈在,一定会让你过好。” 小曲忽地流出两行热泪。 还好她有依靠。 然而暂时给她依靠却只有陈以正。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曲的收入变低后,消费却没有降下来,陈以正偶尔会接济她一点,但对于债务越滚越大的她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相比起她的困苦,苏锦吃的穿的用的,招手即来,她的钱包仿佛能源源不断地生钱一样。 小曲在断头路前徘徊,绝境会迫使人去寻找生路,即使那条路充满罪恶。 何谨修靠着椅背,望着角落里空荡荡的那张办公桌。 三天了,她一次也没上来过,一直待在实验室里。他曾去找过她,她对他露出了原本的样子,冷淡,疏离,客气,说话也是谈公事的口吻。 他见识到了真正的铁石心肠,心里似乎有个声音也在说服自己:她不是他爱的人。 可每当看到空荡荡的办公桌,他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下沉,连呼吸都困难。 他霍地起身,走出办公室。 回到家里,蜷缩在地毯上的安安支起身体,欢快地朝他跑过来,在他的脚下绕了一圈,仰起尖尖的下巴。 韩念初走了三天,他也不想回家,这只高傲的猫尝到寂寞,也学会讨好人了。 他脱掉外套,瘫倒在沙发上,安安跳上沙发,卧在他的身旁。他抬起手去抚摸安安,目光却扫到茶几上的那张门禁卡。 他抽出被卡压住的纸条,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我的东西取走了。” 他紧紧的握住卡,突然起身,一旁的安安也竖起金黄色的毛,跟他一起保持着警觉。 何谨修望向电梯,放在那里的纸箱不见了,玄关柜上也没有车钥匙。他转身跑上楼,拉开衣帽间的柜门,他给她买的衣服还整齐的叠放在那里,她原来那些旧衣服却带走了。 趁他上班来取走东西。 这是下定决心跟他断了! 他握着柜门,力度大到几乎把门板给卸下来。 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他返回公司,一路走到实验室,大厅没见到韩念初,他不假思索地走到会议室门口,听到周严果的声音。 “你的车给我用两天。” “车钥匙在我办公桌的抽屉里,你自己拿。” “这个给你。” “……给我银行卡干什么?” “你的生日快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