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闹大了放火药!还亏的她慎之又慎,唯恐刀剑无眼,伤了他的性命! 他既无情,她何必有义?不管了,反正她下手有轻重,砸晕了再说! 江辞舟手中握着布幔,朝青唯身上捆去,见她捉了青瓷瓶砸来,偏头一躲,瓷瓶碎在一旁的床柱子上,江辞舟“啧”了一声,“娘子要谋杀亲夫?” 青唯冷笑一声,她的一只手已经被布幔缚在了床头,“你也不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说罢,空出另一只手来将布幔拽回,起身再与他斗法。 江辞舟垂目看了一眼,见地上尽是碎瓷片,想叫她躲开,一时没防着她这一手,手中布幔没松,被她这一拽,径自被她带去榻头,鬓边擦过她的颊边,恰好她别过脸来,耳后一片肌肤蓦地被温凉柔软的花瓣轻轻一触。 江辞舟愣了一下,青唯也愣了一下。 青唯很快道:“你这是做什么?” 江辞舟顿了顿,稍离了寸许,“为夫还想问娘子是要做什么?适才说好了要共浴,为夫还当是娘子不愿,眼下看来,竟不像是不愿?” 他站起身,心知这么争下去不可能有结果,理了理凌乱的衣衫,“你我各退一步,一人一个问题,只要不触及私隐,问过必答。” 青唯斟酌了一番,这是最快的法子了,点头道:“好。” 江辞舟盯着青唯:“你为什么要找扶冬?” 青唯想了想,避重就轻,“我也不知道,但我在查一桩旧案,有人留了线索给我,线索指向的就是扶冬。” 江辞舟思量起她所谓的线索,过了一会儿,问,“那支簪子?”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青唯道,“该我了。” “你为什么要探扶夏馆?是不是与五年前宁州的瘟疫案有关?” 江辞舟没追问青唯是如何知道瘟疫案的,左右她背后的人连城南暗牢都敢劫,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 他道:“是。扶夏是祝宁庄五年前的花魁,当年宁州瘟疫案获罪的富商是她的恩客,这富商的罪名来得蹊跷,他死后,扶夏再也没露过面,想要查这案子,自然该找扶夏。” 青唯道:“她既没再露过面,就不能死了,你为何确定她还活着?” 江辞舟一笑:“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两人各自问完答完,并肩在榻上默坐了一会儿,夜深了,不是不想睡,但两人都是好洁净的人,看着这一屋子凌乱,实在没法就这么睡过去。 江辞舟沉默须臾,起身道:“你今夜先这么将就吧,明早让驻云和留芳进来收拾。” 说着,就朝屋外走去。 青唯问:“你去哪儿?” “书房。”江辞舟道,“此前新婚,朝廷给我的休沐只有七日,如今已是多耽搁了数日,我得写个请罪帖,明天一早呈去御案。” 青唯“嗯”了一声,“那你去吧。” 江辞舟掩上门,朝回廊走去,直至绕过东跨院,步子越来越快,见朝天迎上来,立刻道:“把斗篷与夜行衣给我,快!” 第32章 朝天早就听到打斗声,本想去问问是否进了贼,但德荣称那是公子与少夫人的私事,硬是拦住了他。他不敢入眠,听到江辞舟出屋,立刻赶了过来。 “公子,您要出去?” 江辞舟“嗯”了一声,步入书房,换好夜行衣,“我去祝宁庄见扶冬。” “我们找的不是扶夏么?公子为何要见扶冬姑娘?” 江辞舟理着袖口,没答这话。 适才青唯含糊其辞,说什么在查一桩旧案。她来京这么久,要紧的人物就见了薛长兴一个,薛长兴留给她的线索,还能与什么旧案有关? 朝天见江辞舟不应声,说道:“公子,由属下去吧。” 江辞舟看他一眼,“你是温小野什么人,扶冬肯信你?” 朝天状似不解。 江辞舟道:“我好歹是她夫君,借着这个身份,讹也能从扶冬嘴里讹出线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