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能熬过陈二十四小时的拷问的男人应该连屁都不会放一个。」 「最近年纪大了。」 庞贝罗从胸前口袋取出雪茄并点燃,吐了出一口烟。 「我大概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最近连那女人都能抓住我的把柄。」 「你在开玩笑吧。」 波以耳两眼无神地看着我。 「谁都不知道以后的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还是有了如指掌的人。」 波以耳从口袋取出棒棒糖放进嘴里咬着,发出喀哩喀哩的声音。 「怎么回事?」 「疤皮失踪了,今天一早起就联络不到人。」 「什么?」 我背上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他被派去到处跑,行踪不定,而马特巴老大消失也是在同一个时间。」 「怎么会这样?」 「你和疤皮的交情一向不错,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被派来这里的原因。如果和疤皮扯上关系,那我必须知道他是一个人逃走,还是有人帮忙?顺带一提,这家伙可以分辨得出疤皮的味道。」 波以耳拍拍杜宾犬的头。菊千代和它彼此互瞪着。 「他不在这里。」 「这一点我在进来前就知道了。我是不知道你那个肉丸子怎样,但这家伙的嗅觉可是人类的十亿倍。如果疤皮杀了马特巴后跑来这里,他在亢奋状态下产生的分泌物应该早就从鞋子的缝隙渗透并扩散开来,这家伙还没走进门就会发觉。如果疤皮在这里,我就不是悠哉地把它驮在肩上走进来了。」 波以耳说完就抓起桌上的霰弹枪,做了个帮浦抽吸的动作,发出很大的声响,接着又慢条斯理地把枪放回桌上,枪口依旧向着庞贝罗。 「那又为什么要带着它到处闻?」 「以防疤皮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将一些东西偷渡进来。他是玩爆破的高手,最拿手的就是即使本人不在现场仍能完成工作。火药、硝酸、石灰……这家伙对这类东西的味道很敏锐。」 「真是优秀,叫什么名字?」 「波以耳。」 「和你同名?」 「劝你下次如果还要养狗,就用自己的名字来替它命名,这样周围的人就俞敬重它,因为没人敢轻浮地乱喊大哥的名讳,自然对它就会百般照顾。」 「但是恨你的人或许就会背地里踹它一脚。」 「波以耳非常喜欢吃生睾丸,踢它的人会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酒杯快要见底了。 「还要倒吗?」(注:这里的「入れます」可以是倒酒或插入的意思。) 「说清楚,是『还要不要绩杯』,你这花盆。我不是同性恋,怎么能被插。」 波以耳望着杯底,将杯子静置在桌上。 「这女人害得酒都变难喝了。庞贝罗,虽然感伤,但闲聊就到此为止了,不然到了最后关头我会不好动手。」 「我明白。」 庞贝罗凝视着雪茄上的火光。 我的脑子里全是疤皮的事。 如果他真的遇上了麻烦,那么他要带我平安地离开这里的可能性就消失了。diva vodka不可能一直都藏着,庞贝罗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在餐会取消的现在,他大可以选择杀了我之后再慢慢找。 短枪的枪口好像在突然间变大了,我得用力才能站得住脚。 那两个男人就这样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手边或桌面,而位在两人正中央的我仿佛正面对着雨尊温热的雕像,心中忐忑不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