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秉灵像亲生儿子一样,忙着与王金财一道为许老先生送葬。当年许先生极爱秉灵这个学生,把他当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的看待,把其传男不传女的祖传“相马术”,毫无保留的传给了秉灵。秉灵一直都关怀孝敬老先生,时常过去问寒问暖,搞得许先生常夸秉灵是“孺子难得”。许老先生早年丧妻,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女儿拉扯大,一直遗憾自己没有个儿子。遇到秉灵后,秉灵对其孝顺有加,常常弄得老先生极为感佩,对其喜爱不尽,觉得秉灵让他了其所愿。特别是老先生病重期间,秉灵时常前往探看,并时常守候在床前悉心照料。据说许先生走得很安详,头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就发现他睡在床上已经过世了。 安葬了许老先生,秉灵就和王金财忙着筹备贩甘蔗的相关事宜。但是今年有个情况就是秉诚可能帮不上忙了。主要是张发芝的肚子开始有些出怀了,一向娇贵的她就更难得做这做那的了。以前她还指使秀瑛干着干那的,遭龙老太太弄过几回后就收敛多了。现在她怀起娃儿了,不好再向过去那样的指挥秀瑛了,她就转向指挥各人的男人。一哈儿喊秉诚把这个给我拿来,一哈儿又喊秉诚把那样给我拿来,一哈儿说秉诚我要吃这个,一哈儿又说秉诚我要吃那个,整得秉诚螺螺旋。见媳妇身边离不得人,秉诚就对秉灵说,你今年收甘蔗可能当哥的帮不到你哟。秉灵也晓得张发芝的板眼多,肚皮有点出怀算啥子嘛,我们秀瑛生焕章的时候,生产的头一天都还到地里来帮到做活路。因此,秉灵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大高兴,但看在大哥的面上不去计较那些了。于是,秉灵就让秉诚看管到地头的活路,收甘蔗的事他另外找人。好在头一年已经做过了,秉灵基本上都上路了,请哪些人,哪些人适合干哪样心头已经有了一本账。 这甘蔗说砍就砍,封山封林的甘蔗些,不几天就遭放到了。人们用甘蔗叶子扭成绳索,把甘蔗一捆捆的捆好,放上“马儿”扛在肩头上,飞踏踏的就往河边送。那河边的沙滩上,码起的甘蔗硬是有小山弄个高。看到今年的甘蔗丰收,蔗农高兴,秉灵就更高兴了。秉灵在心里盘算着,把它们一捆捆的装到木船上,然后一船船的运到虞城码头去,再一车车的拉到糖厂里,最后跟糖厂一办胶葛,那银子就赚回来了。 虞城那边,焕章刚刚为杜德胜办完葬礼,就接到了秉灵托人带来的信,说是甘蔗已经装上船,不几日即可运到虞城码头上。焕章于是算准时间就亲自去码头接船,像去年一样安排曾小兵负责联系和转运货物,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几天的时间,一年一度的甘蔗生意就告结束。秉灵拿着卖甘蔗赚的钱,秉灵心里的高兴劲儿就莫提了。秉灵本想推掉了儿子的挽留,想着早点回家去。一是累了弄个久了想歇息一下;二来也想快点把钱拿回去好让屋头的人些都高兴;三是原本准备买何家的地,价钱都说好了的,就等着这回卖甘蔗赚的钱派上用场。但经不住儿子焕章的再三挽留,特别是儿媳妇雅倩觉着焕章的爷一年到头难得来虞城一回,现在好不容易来了,总想留下秉灵尽点做晚辈的孝心。看着孩子们近似哀求的挽留,秉灵觉得要是自己再坚持回去,这样既伤了孩子们的心,也觉得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于是,就让王金财大哥带信回大塆家里,说是在儿子家里住几天再回去。住在虞城的日子里,秉灵虽然心里焦急,但好在终于有时间和自己的孙子洪儿在一起,洪儿的“嘎嘎”笑声简直就成了浇灌心灵的甘露,让秉灵得到了极大地享受,享受到了难得的天伦之乐。 多天以后,当王金财的船再次来到虞城后,秉灵终于搭上王金财的船回石坎場了。这沿河的人些,只要是出远门,船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从石坎場到虞城码头,顺江而下也就一天多些的时间就到了。但是若要回去,那就是逆水行舟,就要靠船工们拱起屁股用纤绳一步一步的拉回去,这就要比顺水行程多出好几倍的时间。在江上行船几天后,当秉灵回到石坎場时,已是傍晚时分。这到了石坎場就等于到了家门口一样,扯起脚杆半把个时辰就到了。下了船,在河边上遇到了张二娃,秉灵就让张二娃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