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识过的男子总归比你多些,方才那位公子眉眼清冷,想来定是个生性凉薄之人。” 穆清灵单手托腮,若有所思道:“若真是个凉薄之人岂不更好,待我有了孩子,也不担心他会纠缠不清。” “对了!”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香君耳边道:“方才在路上,吴兄怕已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等夜深时你且闹出些动静,好让他觉得我同你在...” 香君见穆清灵冲她挑挑眉毛,于是掩嘴笑道:“那你要随我干些力气活...” 隔壁寝室,半敞的梅花棂窗间突然闪进一人身影。 “王爷。” 裴明昭看向跪在地上的吴影,淡淡道:“听穆公子身边的花娘所言,鹏少卿正在花船上宴请盐帮帮主,你过去探听一二,莫要被人发现。” “是!”吴影领命,身着夜行衣的他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窗外。 扬州的盐商,盐帮和盐官相互勾结,在扬州提高盐价,倒卖私盐逃避盐税,从大梁始皇以来,一直未能禁断。 这些年,扬州在荣亲王染指下,暗中倒卖私盐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当地盐价骤增十倍,而朝廷收上来的税银反而不足一半。民间怨声载道,若再不派人加以整治,只怕日久天长,便要成了祸国的隐患。 镇南王的名头可不是白封的,裴明昭领旨后,梁帝私下召他入御书房,打破大梁祖制,赐予他监察御史的象牙腰牌,命他将扬州官商勾结这块毒瘤彻底铲除。 裴明昭洗漱完,躺在窄小的床榻上,刚刚阖上眼,便听到隔壁传来床榻摇摆的吱呀声。其中,又隐约夹裹着女子的媚笑。 他淡淡一笑,这位穆家少爷,瞧着细胳膊细腿又生得一副女相,没想到骨子里还是个小色鬼。 翌日,早早从房中退出来的穆清灵揉了揉腰,长叹了一口气。 昨夜,她同红绡摇了半个时辰床柱子,最后困到不行,只得摆摆手道:“罢了,就让吴兄觉得本少肾亏吧,再摇下去,脑子都快摇成浆糊了。” “吱呀”一声响,穆清灵转头瞧见吴大兄弟从隔壁房中出来,脸上神情淡淡。 穆清灵立马直起腰板儿,笑道:“吴兄起得这么早?” 裴明昭的目光在穆清灵纤细的腰身上顿了顿,微微一笑:“我记得穆小兄弟昨日提过要早起入城参加商会,便想送你一程。” “如此正好,吴兄不是在荆州做贩盐生意,正好来扬州商会见识下,没准儿运气好遇上鹏少卿,得了盐引子在扬州大展拳脚。不是本少吹牛,若无旁人引荐,商会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对了,敢问吴兄全名如何称呼?” “吴影。” ———— 扬州城西,玄武长街上有一排青砖瓦楼,从瓦上覆盖着层层褪了色的青苔所观,便知此楼饱经岁月沧桑。 楼阁虽老,牌匾上“扬州商会”四个大字却被精心维护得崭新如故,在晨阳中闪闪发亮。 正堂中,一位年约四十的男子正端坐在黄花梨透雕靠圈椅上,手中端着一杯清茶,他透过热茶上升起的袅袅白气,将堂中众人不耐烦的神色尽收眼底。 男子端茶的手腕微不可察地抖动两下,泼溅出的热茶落到手背上,烫得他皱起眉头。 “穆会长,这都巳时了,穆小公子还未出现,我们这么多人,也不能干等着他一人啊!” “就是,今日竞选商会会长多大的事啊,穆小公子若再不来,全当他弃权了!” “依我看啊!穆清池此刻怕是窝在那位花娘的白?肚皮上,睡得正香呢” 众人爆发出一阵嬉笑。 坐在堂上的穆天成面色不虞,他放下手中茶杯,刚要出声,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慵懒的声音。 “竞选会长这么大的事,就算是嫦娥仙子的香嫩肚皮,本少也要爬起来不是!” 众人循声瞧去,只见穆清池满面春风,洋洋洒洒踱步而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俊美公子,定睛一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