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过后,就是生活不能自理。 她去个洗手间都要扶着墙耽误好半天的时间,更别说洗澡了,差不多能在里面折腾两个多小时,最后手都泡白了。 接连三天。 直到凌晨两点半江暮夏下意识噩梦中惊醒,可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就像是那空无目的的人生,已经看到了尽头。 她崩溃了。 …… 韩庭之是在除夕夜的前一天收到阮笙打过来的电话,原因是江暮夏这段时间成夜梦魇,甚至晚上看到窗帘后面有人。 最后不得已都住在了酒店。 那时候万家灯火都还在忙碌,很多家都贴上了窗帘,街道上成排的景观树上都挂着流光溢彩的灯光,俨然一副新年的气象。 “我知道你很忙。” 阮笙侧眸看了眼躺在沙发里睡地极度不安稳的女人,到底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她做梦都喊的是你的名字。” 韩庭之站在落地窗前,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没说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很安静。 等到电话被挂断之后,他才垂眸看了眼空荡荡的办公室,漫不经心地摸到了桌上放着的他们两个人拍的婚纱照。 女人在他怀里言笑晏晏,清澈的眼眸里没有太多的杂质。 大概…… 那是他看到过的,蕞懵懂的眼睛。 可偏偏就是这样懵懂的一双眼睛和无辜的脸蛋,就那么轻轻松松地辗转在了他未来几十年的人生里,夜不能寐。 “韩董。” 秘书进来后,直接敲了敲门,“刚才项目部那边把合同拿过来了,说是让您过目一下,可以的话就签字。” 韩庭之没说话。 只是侧身接过秘书手里的项目方案,好半晌之后才咬掉了钢笔帽,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了回去。 “帮我订一张去江城的机票,明天之后的时间都可以。” 可能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形站起来之后却直接拦住了她要离开的动作,“算了,还是订今天晚上的票,另外把明天所有的工作都退掉。” 秘书,“……是。” …… 酒店房间里。 江暮夏闹着不肯住在医院,可自己的别墅里总觉得闹鬼,阮笙实在没办法就把人带到了附近的酒店,才勉强哄睡着。 房间很乱。 挂断电话后,莫名觉得有些头疼。 她索性就打电话叫了酒店的人过来收拾,可在收拾的途中保洁不小心撞倒了江暮夏放在沙发边缘的包,里面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 “这……” 保洁对于这些东西还是很在意的,那基本上都是价值不菲。 可…… 阮笙的视线却落在了里面掉下来的一个小瓶子上,直接就走过去将人给拦住了,“等一下,你先别动。” 她走过去,直接把瓶子拿了起来。 阿密曲替林。 她在看到上面的说明书后,本能地朝着旁边睡地很不安稳地江暮夏看了过去,第一反应给之前看江暮夏的护工打了电话。 “这段时间她去医院的时候,有去过精神科?” “没有。” 护工摇头,“我看的时候江小姐是腰伤,都是去的骨科,后面开了药之后还复查了一次,其余的时间江小姐只要出门都是司机送的。” 阮笙站在原地,面色凝重。 “我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后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倒是没有,就是一周前江小姐让宋医生来了一趟,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 阮笙那就跟查户口一样,直接就奔到了宋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