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庭之离开之后的差不多足足半个月时间里,江暮夏被限制了自由,同样也限制了跟他正常的交流。 他下班回来,她不管在哪里都会主动回到卧室。 美名其曰休息。 等到他去卧室的时候,她会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反正总归是不能两个人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就连晚上睡觉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到了后面的某个晚上,他因为晚归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熟睡的江暮夏。 可…… 却也没有打扰。 只是在那样黑漆漆的夜晚,坐在床沿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一声不吭地消失在了卧室里,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进来。 就像是,两个人无声地僵持。 他不说离婚,她也找不到合适可以说离婚的机会。 就这样拉扯着。 直到春节渐渐来临的时候,整个江城都逐渐热闹了起来,张妈提议说要备点年货,可江暮夏却都是懒怠地躺在贵妃椅里。 “我不想去。” 她眯眸托腮,嗓音都是冷淡的,“反正都冷冷清清跟离婚没有什么区别,何必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仪式感。” 江成柏在的时候,她都不很喜欢过年。 甚至讨厌。 因为…… 过去的很多时间里,在万家灯火全部鼎盛的时候,江成柏能在除夕夜陪伴她的时间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她一个人在欢呼雀跃。 从开始的精心装扮房间,到后来的清清淡淡。 也累了。 所以长大后,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给自己找存在感,哪怕江成柏因为这种事情没少批斗她,可她还是死性不改。 壹号名邸怎么说也是江成柏留给她最后的东西,她其实并不想丢掉。 虽然…… 他算不上一个好父亲。 可她这么多年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她也没有任何去责怪自己父亲的资格和权利,只能选择接受或者去接受。 “可是……” 张妈明显犹豫了,“今天晚上就是除夕夜了,韩先生今天早上专门吩咐过要让佣人把别墅里装扮一下,就算不换灯,对联总归是要贴的。” 而且…… 这都已经过了贴对联的最佳时间了。 “那就不贴了。” 江暮夏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嗓音都是散漫的,“本来就是蕞平常不过的日子,别人可能还能感受到仪式感,会跟自己的家人团聚,可你看我这要长辈没有长辈,要亲人没有亲人,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给谁看。” 何必呢。 她没有多少心情,站起身直接就回到了卧室。 张妈顿时就愣住了。 韩庭之回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因为过年的事情他还专门回来了早一点,买了苏福记的糕点和糯米糍,可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起来是那样地格格不入。 因为过年,糕点和糯米糍都是用红色的包装纸打包起来的。 而且…… 这里虽然是别墅区,可周围的别墅门口都贴了红彤彤的对联,就连隔壁门口的灯都专门换成了大红灯笼。 可他们这里,什么都没有。 很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