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你走是我的决定,让你回到我身边也是我的决定,你服从就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空了的香槟杯放进路过侍者手中的托盘上,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话有什么问题。 “所以我才讨厌你。” 利维坦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今晚最发自内心的微笑来:“我的女孩胆子变大了。” 阿特弥斯深吸了一口气,大而妩媚的淡蓝色眼睛像是北冰洋海面上漂浮无依的寒冰:“妈妈已经去世了,父亲我也不联系了,我也没有朋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我不怕你了,利维坦。” 明明她的这些事情利维坦一清二楚,可那玫瑰般的嘴唇说出这样凄凉的话,利维坦却怔住了。 “我想出去透透气。” 不等他反应,阿特弥斯提起裙摆逃离这华丽到可怖的大厅,这似乎也是她第一次不顾利维坦的意志逃离他的身边。 新年夜的大雪里,城堡的温室花房也向晚宴的来宾开放。喝光了的香槟杯放在一旁,穿着单薄的阿特弥斯坐在温室的长椅上,大脑完全放空停止了运转。 “听说这座城堡两百年前的主人,布兰福德公爵修建了这座当时最大的温室花园,他和政治联姻的妻子并不相爱,因此只能醉心于植物学的研究。” 阿特弥斯看见从环形通道走来的男人,只是苦笑。 “回去吧,雷休斯先生。” “阿特弥斯,很抱歉……” 环形通道里传来机械咔哒的响亮声音,阿特弥斯本能反应地站了起来,走近的雷休斯也迟疑地滞住了脚步。 “收起你这套过时又令人作呕的说辞吧,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利维坦冷笑着从环形通道出来,站在离布拉德·雷休斯五米远的地方,就像是开玩笑一般地抬起了手,手中那柄线条优美的glock17自动手枪反射着淡淡的月光,“你叫什么来着,雷吉斯?还是什么?不过没关系,这也不重要。” “我想这并不是一个应该靠武器来解决的问题。”雷休斯依然强装镇定,海运巨头的继承人又如何,不过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罢了。 “对于你而言或许是,但对于我而言,我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解决一切问题。”利维坦笑着,佯作开枪地抬了抬手,嘴里发出“砰”的一声,他看见雷休斯不可控制地抖了抖,便更加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你要是处在我这个位置,你也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利维坦,别这样。”阿特弥斯低声说道,语气里似乎带了些怒气。 她提起裙摆走到雷休斯身边,并未看他一眼,只是轻声劝他快走。她走到利维坦身侧,抬起右手握住了他的双手,轻轻地摇了摇头。在这个不再瞄准的空档里,雷休斯匆匆离去。 “你为了这种不忠的老男人来劝说我,阿特弥斯?” 利维坦阴恻恻地冷笑着,居高临下地垂眸俯视着个子远不如他高的阿特弥斯。 “开枪了就不好收场了。” 阿特弥斯松开他的手,抬手上去虚虚地拥了拥他的腰际,蜻蜓点水般的拥抱,带着安抚之意。 “你在讨好我?” “嗯。” 利维坦却瞬间暴怒起来,握着枪把阿特弥斯死死地揽入怀中,掐着她的下颔发狠地亲吻。 “你只能为了我而讨好我,阿特弥斯,不许为了其他人。” 阿特弥斯被他吻得快喘不过气,眩晕之中,好像又坠入了黑色海洋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