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贱到吃回头草。” 听见她说出“贱”这样的字眼,林知洛难受的绞在一起的心更难受了,他张嘴想说话,左梨却像是不耐烦了,不想再听下去了,转身又继续往前走。 他想到过左梨会很生气,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决绝,这是他跟她认识这么久一来第一次面对她如此强硬的态度,他既难过又不知所措,满腔的话在嘴边打转,又觉得说什么都是错,只好跟在她身后。 这一段路多绿植,路灯下,树影绰绰,左梨庆幸这不是在白天,所以没人会看见她通红的眼眶。 她不知道自己是种怎样的心情,也许是被气得哭了,总之眼泪差点落下来,转身及时才没有丢脸的在林知洛面前哭出来。 一转身,眼泪就从眼眶滑落。 左梨想也许是想起从前卑微小心的自己,太委屈了。 “哟,终于回来了。” “我不喜欢她,我喜欢你。” 前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迭在一起,她没有一句是听清了的。 从花坛边站起来的男人赫然是刚回a市的傅原奚,穿着蔚蓝色的衬衫、熨帖的黑色西装长裤,手肘上搭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像是刚刚参加完正式的会议。 他的视线与跟在合租小朋友身后的人的视线对上,他挪开,又将视线落在小朋友红彤彤的眼睛、鼻子上。 可怜兮兮的。 傅原奚啧了一声,两步走到左梨面前,意有所指道,“被人欺负了?” 他的语气堪称温柔。 林知洛脑中的警报响起。 身为同性,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有着一张过分优秀的脸,举手投足之间是他们这些刚刚从象牙塔出来的人没有的成熟与魅力,周身萦绕着一种上位者掌控一切的气质,只被他看了一眼,就感到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 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就是那天打电话时跟左梨说话的那个声音的主人。 看见简辞明时,他毫不在意,但此时此刻却是真心实意的慌了起来。他不怕左梨短时间内不原谅他,怕的是她喜欢上别人,那样他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左梨抿抿嘴,偏过头,“你怎么在这儿。” 也许是觉察到她的不自在,傅原奚不再看她,“下午过来开会,结束后到家门口才发现钥匙忘了拿,给你发微信你没回。” “嗯,那走吧。” 傅原奚弯腰低声问她,“回去之前介意我说几句话吗?” 左梨奇异的理解了他的意思——“介意我跟尾随你的男士说句话吗”,她脑子里还乱的很,就随意点了点头。 傅原奚站直,看向面色难看的林知洛,“这位先生,你这样的行为已经可以称为是‘尾随’了,如果再有下次,我想我们有权利报警。” 两人没再搭理林知洛,走进小区,往他们所住的楼栋走去。 傅原奚:“对于这种既想追到女孩子又拉不下脸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难而退。”不再是刚刚面对林知洛时那种淡淡的却极具威慑的警告语气,他说这句话时每一个字都很轻,尾音微微上扬,透露出自得的意味,却又不让人反感。 左梨的情绪渐渐稳定,她微妙道,“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傅先生的意思是——?”她都有点说不出口! 傅原奚扬眉,“我站在你身边,就足以让他知难而退了,不是吗?” 左梨:……哈,果然呢。 原本想认认真真感谢他的想法现在是完全没有了,他总是有这样的本事! “谢谢您了,如果他真的不再来纠缠,我请您吃大餐。” 傅原奚没有回应这句话,“还没吃晚饭?正好我定了外卖,一起吃吗?” 傅原奚为什么定了双人份的外卖?左梨暂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应了声好。 看着桌上精致、香气扑鼻的两肉一菜一汤,又看了一眼被拆了放在一边的保温盒上的logo,左梨认为,她对“外卖”的定义一定跟傅原奚不一样。 谁能想到傅原奚的“外卖”是在高档餐厅定的。 但不得不说,这家餐厅在a市是数一数二的,好吃且……贵!她也就去年生日的时候,林知洛带她去吃过一回。 “你一个人点这么多?”左梨终于想到了这个问题。 傅原奚扬眉,“嗯?不要误会,消费积分太多了,有两道菜是送的。” 左梨:“哦。” 理由很离谱,但因为是傅原奚而变的合理。 “那你应该感谢我,不然你就要浪费粮食了。” 傅原奚煞有其事的点头,“是——非常感谢室友小姐让我避免了因为浪费粮食而懊恼自责的寝食难安的困境。” 左梨被他做作的腔调逗笑。 ———— 傅原奚:有笨蛋,是谁我不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