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什么觉? 跟谁睡? 怎么睡? 丁恪一夜无眠,睁眼闭眼都是费铭凌晨的最后一条动态,他没有陆遇迟的微信,看不见陆遇迟那头是什么情况,这种感觉就像是当了半瞎,而最让他不爽的感觉,是他没有的,费铭有。 早上六点多才迷迷糊糊睡了一小觉,手机突然响,丁恪费力睁眼,公关部的人打来电话,说:“老板,‘星巢视频’发了微博,说骆家以每条三到五百万不等的价位向他们提供新闻素材。” 丁恪脑子一片混沌,慢半拍说:“知道了,我现在去公司。” 电话挂了,丁恪第一时间刷微博,果然,热搜第一就是‘星巢独家揭秘’,星巢称作为媒体人,愿意第一时间与大众分享实事,这是本职工作,为了独家也愿意投入大量资金,但是为人父母,为人子女,不能没有良心,虽不确定骆佳佳的死到底与骆家有无关系,但从即日起,不愿再以每条三到五百万的价格向骆家购买独家新闻。 丁恪看到这条消息时的第一反应是开心,这无疑是对目前局势的巨大推动,更坐实了骆家唯利是图的本性,不过星巢怎么会突然转变立场?昨天跟楚晋行通话时,楚晋行还说星巢那边很难沟通,对方老板不差钱。 难不成是秦佔? 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零八,他顶多睡了一个小时,丁恪收拾完去公司,刚一来就碰见神清气爽容光焕发的费铭。 费铭看了眼丁恪,眸子微挑,“昨晚没休息好?” 丁恪不动声色的说:“睡得晚。” 费铭说:“熬夜看法网了吗?你不行就先回去休息,这边我顶着。” 丁恪本想心平气和,费铭非要往他肺管子上戳,他出声道:“都什么时候了,哪有心情看。” 两人进了办公室,房门关上,费铭突然说了句:“因为秦佔公开向闵姜西示爱?” 丁恪刚坐下,闻言,惊觉自己看起来像是吃醋的样子吗?不然费铭为什么一脸好奇又宽慰的模样。 暗自整理好情绪,丁恪说:“我不喜欢闵姜西,也不喜欢秦佔。” 费铭笑道:“秦佔是挺爷们儿的,有他帮忙,闵姜西这事儿平的更快。” 丁恪不想聊私事,把话题切换成工作模式,“星巢这回一发声,骆家基本已经处于舆论谷底,现在我们手上还有一支骆家保姆的语音记录,她可以证明骆佳佳出现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与闵姜西无关,还有骆佳佳生前在服用抗抑郁的药物。” 费铭道:“目前骆家算不上威胁,就差博育那个女家教的口供,她跟闵姜西各执一词,网上有一部分人又深信厚黑学,会觉得我们逆风翻盘是因为财大势大,不彻底清除干净,难免给公司留下污点。” “嗯,我也是这么想,所以上面也不建议马上再放证据,怕过犹不及,让人觉得我们是预备好的。” 费铭修长的手指有无无意的敲打着桌面,俊美面孔上无不讽刺,“现在的人呐,只肯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哪管什么真假黑白,搞得这帮公关一个头两个大,明明手里有真相都不敢爆。” 丁恪说:“夜城那边急着把你派过来,你来的这些天也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