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的人,只要期待的那个人能回馈一点点的好,足够我们心里甜好久。” 江东放在桌下的手,手指微颤,“我没你那么多愁善感。” 闵姜西说:“一模一样的口是心非。”没看他,她望着远方说:“其实我们都知道自己不讨喜,不是学不会怎么讨喜,而是不想学会了去讨不爱的人喜欢,我们心眼太小了,只装得下那几个人,一门心思想要讨那几个人的喜欢,说是讨,其实高高在上,非要等对方来求我们,他们先示好,还要示好九十九次,然后我们才从高台上假模假式走下来,装作一副举足轻重的模样,你说就这副心思,别说亲生父母,神仙都受不了。” 江东桌下的手,紧握成拳,包厢中安静了好半晌,闵姜西道:“喝酒吗?” 说罢,不待江东回答,自顾按铃叫了服务员,而后对江东道:“我不是算命的,你想喝什么酒我猜不到。” 服务员敲门走进来,“您好,请问二位需要点什么?” 江东说:“你们这最贵的酒。” 服务员道:“我们这红酒有拉菲1982,白酒有茅台特供。” 江东说:“一样两瓶,她买单。” 服务员看向金主闵姜西,闵姜西点头微笑,用目光肯定对方的疑惑,她就是对小白脸的宠爱。 酒拿上来,当面打开,江东仰头,喝了一小杯白酒,闵姜西道:“酒量不高就慢点喝,这里不是深城,没人能送你回家。” 江东道:“不是还有你呢嘛。” 闵姜西明哲保身,“我跟你无亲无故。” 江东道:“用到我的时候就相识一场,用不到就无亲无故。” 闵姜西面不改色,“无财谁肯早起,利己不是必修课吗?” 江东看着她说:“我可以不为你身边的人讨厌你。” 闵姜西看着他回道:“我谢谢你。” “没看出来。” “像你心眼这么小的人,能不迁怒,已经说明我的人格魅力非常强大,只能说算你识货。” 江东唇角勾起,“你现在在跟我演戏吗?” 闵姜西不答反问,“你猜。” 江东看了她半晌,如实道:“你段位比我高了那么一点,不过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只能说明你比我过得还惨。” 闵姜西不为所动,“对我而言,赢就是好事,管它比什么。” 江东仰头又喝了一杯,直到现在,他不再否认闵姜西跟他是同类人,不光是同类人,她还是比他段位高的妖怪,看似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实则都是在提醒他,他的任何想法都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 这种感觉,特别不爽。 闵姜西喝了一杯酒,无比淡定的说道:“不用害怕被看穿,我也没那本事改变你的想法,就是看见你好像看见以前的自己,对别人不会心慈手软,对自己总还有点善意,给你一点过来人的经验,希望你少遭点罪。” 江东说:“你的经验就是让我点头?” 闵姜西说:“我要是你,我会转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