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楚晋行,陆遇迟难免露出惋惜,低声道:“丁恪说楚晋行是被江东从停尸间里拽出来的,身上都冻透了,我以为他哭得不成样子,结果丁恪说没看见他掉眼泪,这种什么事儿都爱藏在心里的人最难受,毕竟是身边最后一个亲人了。” 闵姜西沉默片刻,出声问:“知道什么时间办葬礼吗?” 陆遇迟道:“听丁恪的意思,楚晋行想带他外婆回汉城。” 闵姜西道:“回汉城办葬礼,还是葬在老家?” 陆遇迟说:“我也没太细问,昨天丁恪回来的时候,眼眶都青了,给他做的饭他也没吃几口,关键躺那儿一晚上没睡着,今早我起来的时候,他坐客厅里抽烟,我要不软磨硬泡连哄带吓,他还不能去睡觉。” 闵姜西道:“你帮我留意点,如果楚晋行那边有要参加的场合,跟我说一声。” “嗯,其实昨晚丁恪回来跟我聊,说没想到你能去,他以为秦佔那儿…我说你要知道一定会去,你又不是谈个恋爱就六亲不认的人,秦佔没不高兴吧?” 闵姜西道:“他说我要不去他可能会高兴,但我去了,他才更笃定喜欢我这件事。” 陆遇迟勾起唇角,轻笑着道:“不愧程二给他起名甜佔,这话别说女人听了受不了,男人也扛不住啊。” 闵姜西道:“因为他这么想,我也更笃定喜欢他,不是见色起意,也不是权衡利弊。” 陆遇迟补充,“是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受得了你坏脾气的人。” 闵姜西说:“余生也不用多多关照,以暴制暴就行。” 陆遇迟笑出声:“我再也不信什么百炼钢也怕绕指柔了,硬碰硬才是真理。” 丁恪不在,闵姜西在公司里能说真心话的人就只有陆遇迟,两人躲在茶水间里聊了几句,陆遇迟要上课,闵姜西买好早餐回去找秦嘉定,秦嘉定比她先到家,她进门时,他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闵姜西一看他的脸色,出声道:“网上又有什么新闻?” 她昨天一天赌气没看微博,昨晚秦佔跟她说,让她忍着不用看,反正就这几天的事,马上就会结束,闵姜西干脆把微博卸了,有时候看见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是会影响心情。 秦嘉定说:“耿雨家里人向学校提出赔偿一千二百万,向虞跃家里提出赔偿五千万。” 闵姜西拎着袋子进厨房,淡定的道:“网上怎么说?” 秦嘉定道:“大家都说她家里想钱想疯了,现在还没定罪,就算定了,学校凭什么赔这么多钱?有钱也不欠她的,她身上背的包都是虞跃买的。” 说罢,秦嘉定又道:“还说有关部门抽调警察去滨海协助调查,发现虞跃情绪很不稳定,疑似遭受违规审讯。” 闵姜西把装好的早餐从厨房拿出来,放在餐桌上,“下面评论怎么样?” 秦嘉定道:“有说虞家暗箱操作的,也有说虞跃是被冤枉的,占中间的人是多数,现在大家都不轻易站队,等最终调查结果。” 闵姜西说:“先别看了,过来吃饭。” 秦嘉定放下手机走到餐桌边,一眼就看到盘中熟悉又陌生的点心,试探性的问道:“这是红枣糕吗?” “是,你尝尝。” “怎么长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