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江悦庭还年轻的时候,江东更是气盛,父子二人一言不合,轻则吵架,重则摔东西,闹得身边人打从心里希望两人终生不见,这一刻,江悦庭仍旧有种血气翻涌的感觉,但不知老了还是怎么,血气没有带出脾气,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江东,慢半拍道:“你早就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事,但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我不能看你出事。” 江东嗤笑:“你是只有一个儿子,但不是只有一个孩子,以前怎么没看出你重男轻女?汉城那边要是知道你跑来跟我说这种话,怕是后院要着火吧?” 江悦庭沉下脸,“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一次话吗?” 江东胸闷一闷,脸上表情更为嘲讽,“只要提起汉城的人你就坐不住,这么怕说干嘛来我这,你指望我能说出什么好听话来?” 江悦庭本想解释,可话到嘴边明显压下,改口道:“我跟你说正事,你不用跟我扯七扯八。” 江东也黑了脸,别开视线不看江悦庭,冷淡的道:“我说话办事打得都是我自己公司的名义,跟悦玺,跟你,都没关,你不用怕我牵连到你,好坏我自己带着。” 江悦庭气江东不懂事,沉声道:“一边说自己不是三岁小孩,一边说着三岁小孩才会说的话,谁不知道你是我江悦庭的儿子?” 江东侧头,淡淡道:“要我改姓吗?还是干脆发个声明,跟你一刀两断了?” 江悦庭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江东心里也清楚,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所有人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果然,江悦庭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陡然叫道:“江东!” 江东亲眼看见江悦庭的脸色瞬间胀红,是那种不正常的暗红色,放在腿上的手也攥成拳头。 江东心里突然跳了一下,不是被江悦庭的愤怒吓到,而是被他的状态吓到,好像下一秒就要爆血管,别开视线,江东表情不屑,淡淡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从前你没想管,现在也权当看不见,叫人开门,咱俩在一起待一秒钟,都让人多看一秒钟的笑话。” 其实江东还想说,你不在深城那些时间,都是楚晋行跟我混在一起,凭什么现在你一句话,就让我跟楚晋行划清界限?但这话只能想想,说出来江东怕丢人,好像他抱怨江悦庭不陪他似的。 不知江悦庭是想通了,还是心凉透了,他按着中控说:“开门。” 很轻的一声响,车锁升起,江东二话不说,推开车门往外下,头都不回,江悦庭闭着眼睛靠在后座,脸色甚是难看,没多久,对司机说:“去李医生那。” 江东从江悦庭的车上下来,脸色更白,但气消得很快,他虽然讨厌老头儿对他指手画脚,但最起码能感受到江悦庭是为他好,有了这个念头,江东突然又开始生气,气自己没出息,别人家理所应当的事,在他这里好像多了不得一样。 上了自己的车,江东迅速驶离深空大厦,强迫自己不去想江悦庭被他气到猪腰子似的脸,也不想承认,这两年每M.Lz1915.cOm